她的吻极尽挑逗,热情的一时间让身心皆饿的楚行无法自控,屈膝一带将人抱了起来,随后大步走向床边,双双倒了下去。
情到深处,一切都发生的那般顺其自然,楚行觉得他就要溺毙在美人身上了,门板被人扣响,“公子,用膳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太煞风景,二人被忽然惊醒,楚行竟有一丝庆幸,还好那个船上的下人来得及时,他的腰带已散,宁翠翠的外衫已落,星星点点的红狠布满敞开的领口间,他的一只大手还在柔软之地停留。
热忱被人打扰,再多耽搁所有人都会发现宁翠翠不见了,要是让白氏知道他在这里偷吃腥,哪怕此时已成婚,光天化日宣淫也于理不合。
不情愿的在那处柔软上又摸了一把,准备撤离时被一双小手按住,宁翠翠依旧迷离着眼神看向他,玉臂一揽,送上自已的红唇,加重了吻。
唔!
楚行觉得自已要疯了,被理智与欲念折磨的,被他的妖精逼疯的,他内心挣扎。
不管了,吃掉她,吃掉她就再也不用这般痛苦了!另一边又告诉自已,不可以,你发誓要将美好留在新婚夜,隔壁可还有白氏在,你清醒一点。
只是几吸间,人竟紧张的落了汗。感觉到身下的人松开了他,睁开眼时,宁翠翠正咯咯的发着轻笑,楚行一恼,就想饿虎扑食惩罚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被宁翠翠钻了空子翻下了床。
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揶揄他,“我娘在等我了,你不能乱来了!”
楚行也知她说的是事实,只是自已憋得难受,也不整理衣衫,坐在床上冷静,“那你去吧,我过一会!”
宁翠翠偷偷的在他那个地方瞄了一眼,楚行诡异的脸红了,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如她这般大胆不知羞的,二人在一起,他竟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原本大场四开的坐姿因为她那一眼并拢了不少。
他喉结滚动轻咳掩饰自已的尴尬,宁翠翠见她的衣衫都整理好子,就要去开门,楚行唤了一声,“等等!”
宁翠翠回眸,眼睛里还含着春色,水灵灵的照人,楚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太爱她的这副魅惑人心的样子了,这辈子怕是都会被她捏得死死的了。
“你的发簪掉了,这样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了!”
宁翠翠敢在他面前放肆,是因为觉得逗他特别有意思,反正他也不会来真的,对于这人说到做到的本事她还是挺佩服的,可是让她大嘞嘞的到别人面前告诉她干过什么,她的脸皮可还没那么厚。
楚行将她的发尾碎发拆下来,重新编了一下又盘了一个卷用发簪别好,看了看没有破绽,这才清风一般笑了下。
宁翠翠走到脸架的铜镜前照了一下,惊异他竟然还会梳头,原本还甜蜜的笑脸当即沉了下来,心中就像是打翻了醋缸,说不出的滋味!
见某人挡在身后,真想一下子将人撞开走人!楚行见她转过来的脸不高兴,以为是对他的手艺不满意,“我忘记你刚刚的发辫是怎么梳得的,重新弄了一个,不好吗?”
宁翠翠忽然觉得多说一个字都累得慌,生硬的挤出二字,“很好!”
很好?她怎么还气成这样?
“我是第一次帮人盘发,你要是不喜我就叫个丫鬟进来帮你整理,我帮你先拆了吧!”他伸手要拔那根簪子,被宁翠翠向边个歪头一躲。
“哼,哪有人第一次能盘得这么好?”
她自己梳头,要么是蝎子辫,要么丸子头,再不就梳一个简单的公主头后面长长的头发散着,反正不会梳发髻。一个男人会盘发,她才不信!
楚行忽然就明白了,以他家苒儿那醋厂都比不过的酸劲,肯定是误会了,“我虽然第一次给女人盘发,可是我自已的头发还是会梳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古代的男子好厉害啊,他头上的发髻想梳平整可是不容易的,他竟然是自已整理的?
感觉到是自已想多了,有些羞涩的抿着唇,小声回了一句,“你还要歇着吗?我可要去吃饭了!”
随后她憋着坏笑去拉门,后面的楚行被她一句歇着吗闹了一个大红脸,此时他哪还用歇着,刚刚被她突然垮下来的脸吓得,早就没感觉了。
宁翠翠原本羞涩的一张小女儿情态,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僵在脸上,“娘?您不是在打牌吗?”
他们耽搁的时间,正好被白氏发现她人不在,当下散了局找女儿。
白氏看到她衣衫还算完整,发髻也梳得一丝不苟,绷着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人叫吃饭,找不到你,走吧,娘饿了。”
她向里面撇了一眼,没有进去的打算,拉着女儿离开。
楚行在宁翠翠拉开房门的瞬间躲到了门后,见人走了吁了一口气,冷风跨步进来,看到主子衣袍松散,领口敞开,联想到钟离姑娘刚刚离开,当即明白了。
“爷,白夫人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钟离姑娘随我们走的!”
楚行拍了一下他的头,“要你说,还不把爷的腰带拿过来!”
一番收拾,出现在船舱的餐厅时,白氏带着宁翠翠已经在用餐了。
没有人等他,也不意外,谁让他现在身份“低”,不招人待见呢!
“伯母,苒儿!”他打了一声招呼坐下,飞阳早就将备好的碗筷放在他面前,他点了下头对他们道:“你们也去用餐吧,不用伺候了!”
白氏冷哼了哼,“现在看来,凤公子的规矩还是挺多的,用膳也是有人伺候的,想来也是,毕竟你外祖一家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就不要忘记要咱们这种人家最在意的是脸面。凤公子可莫要做出有损我们二家脸面的事情才好!”
宁翠翠觉得白氏这样敲打楚行,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她有些歉意的看了楚行一眼,毕竟他一直想着保护自已,不守规矩礼仪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已。
“娘啊,这个豆角做的真好吃,您多吃一些!”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白氏碗里。
白氏看着她这份讨巧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啊,不必为他遮掩,娘这都是为了你好!要不是因为这些年你流落在外,耽搁得年纪大了,娘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跟了他去!”
她将面前的碗一推,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对着楚行重重的哼了一口气,“哪怕你有再多的钱也只是个商贾,今日不如我就把话放在这,来年你要是不参加应试,想娶苒儿,这婚事绝对没门。”
饭她也不吃了,站起身还是忍不住对女儿语重心长道:“男人光有长相是不够的,女儿,你可莫要被他的皮囊所迷惑,这样的男人,你喜欢,别人一样喜欢,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是侯爵夫人,这样说话根本不怕得罪一个商贾,更何况她感觉这样一个不守规矩,时时刻刻都想吃了她的女儿,压根没将女儿多看重!要不是因为女儿流落在外时,他多女儿多次有救命之恩,想从她手里带走苒儿,除非杀了她。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白氏的一些话谁也吃不下去了,甚至宁翠翠都觉得难堪,“那个,你没事吧!”
哪知楚行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笋干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吃完后评断一句,“难怪白氏走了,这菜果然难以下咽!”
“你什么意思?”宁翠翠不明白他是不是生气了,这是在欲盖弥彰?
“呵,如果我真是一介商贾,她说这般话我可能会介意,所以苒儿不必担心我,她越是这般,越说明了她拳拳爱你之心。”
她点点头,白氏的确处处为她着想,在她身上用的心比自已亲妈都多,毕竟她的妈咪还是将大部分精力用在了自已的事业上。
白氏之前心灰,万事不上心,可不代表她是一个好脾气的,出身伯爵府的姑娘怎么可能让自已憋着气。
宁翠翠见楚行真的没生气才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就见沁雪又走进来,“大小姐,夫人说等您吃好了,就早些歇息,后日就分别了,想与您多相处一会。”
得,她的胃口彻底没了。用帕子擦了擦嘴道:“这粥也难喝,像没有煮熟,还是回去了。”
“难吃就先忍一忍,明日一早我们下船到岸上吃!”
宁翠翠不疑有它,点了点头!楚行却沉了脸,觉得白氏有些过了,如果这样下去,明天带走苒儿定然还会有事!
宁翠翠与白氏同塌而眠,卯时初,人睡眠最沉也是最无防备之时,就听身侧的窗子被人扣响,因为不习惯与白氏同眠,所以一直浅眠,听到声响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外面的人似与她有感应一般,唤了一声,“起来,准备下船。”
是楚行,他要干嘛?天还黑着呢!
忽而觉得这人真是够精的,昨日白氏还在游说她,不要再和楚行在一起,办完事立即与他划清界限,还称要将沁雪和墨子跟着她。
娘俩才谈完心,他这就要半路截胡!她捂着唇,不让自已笑出声,猫着腰,拿起一旁的衣裙小心奕奕的走出船舱。
沁雪坐在门外面守着,额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宁翠翠小心奕奕的迈过她的腿,摇摇头!小丫鬟真不容易,还要守门,可惜了,她不能为她说话。
与楚行汇合后,对方向她做了一个嘘声,二人会心一笑,似做贼一样,发现大船边上已经靠着二艘小舟,也不知他们怎么弄来的,飞阳他们已经在小舟上,冷风撑着另一艘,楚行拦腰将她揽进怀里,带着人飞身下了舟。
小舟慢慢划向临近渡口,下了船,一旁的界碑上写着陶安县!
脚落了实地,宁翠翠嗔怪的瞪了一眼楚行,“我们这样离开,娘她会担心的!”
他轻笑,“不会,我留了书信,她会生气到差不多!”
宁翠翠又道:“这一趟亏大发了,我的行李,首饰都没了,现在我们几个更是净身离开,要喝西北风了!”
楚行就知道她是小财迷,不过她的首饰家当的确不菲,丢之可惜了,于是拉着她向官道上走,“你看!”
宁翠翠不敢置信,怎么当初他们带来的那几辆马车又都停在这了?
“暗萧可没有随我回白府,我叫他在这里等着,你的首饰匣子一个可都没少!”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什么做什么楚行都能忍了,因为这家伙早就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这份心机,谁都没有他深是真的。
原本走水路在临清县下船,离徐州主城也就一二百里的路,现在提前下船,多出一半的路程就要日夜兼行,才能在十月十五赶到徐州城。
他们一路向东行,到了辰时初,白氏睡醒,转身想看一看女儿的睡颜,身边的床位上哪还有人,只有一封未拆开的信笺。
她有些慌,将信拆开,内容只有寥寥数字,“苒儿已随我离开,勿念!楚行!”
白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女儿又被人绑架了,刚要下床喊人,随后拿着纸又看了一遍,“楚行?”
赫连是国姓,姓赫连的皆是皇族,皇族的人掳走她的女儿做什么?
因 为心中有了芥蒂,第一时间她没敢声张,而是起来走向一旁凤景通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她又走向他的那些侍卫房间,皆是空的。
她傻愣愣的站在廊道前,任凭早上的江风吹着,沁雪点了一下头,发现身后的门开了,猛地惊醒,发现夫人只披着外衣在外面吹风,忙拿了披风过来替她挡寒。
“夫人,您站在这做什么?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
白氏如神游天外般被沁雪拉回了房,沁雪一声惊呼,“大小姐已经梳洗完毕了?”
白氏还在想这各种原由,她在想凤景通与楚行的关系,猛地,她想到了,曾经的太子妃不正是姓凤,她的儿子稽王不是叫楚行吗?她知道这些,还是因为五年前少年英姿驰骋杀场,兵贵神速将僵持二年的战事平息,让辽西签下了求和契约。
皇帝高兴,封他为稽王,镇守在西疆,他怎么了跑到她的船上还留了这么一封书信?
想着想着她又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沁雪已经无法替她上妆了。
“夫人,您怎么了?”她心中有些急,想找大小姐来劝劝夫人,就听白氏絮絮叨叨道:“女大不中留,我不过才说了几句,苒儿就不声不响的随那个男人走了!她这心里哪有我这个娘!”
沁雪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为大小姐能做出这种事感到惊讶!
“大小姐她下船了?怎么会?小姐她可是处处替夫人您考虑的啊!”
白氏攥拳,脸色带着几分狰狞,“一定是那个家伙威胁的我女儿,我好好的闺女都被他带坏了!王爷又如何?想求娶我女儿,也要父母之命,没有我的同意,他这辈子也别想娶到我女儿。”
沁雪更懵了,怎么又多出一个王爷?可是她不敢问,这已经不是她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白氏那边按行程继续上京,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到京城先和老爷说女儿的事,然后就给女儿订下一门亲事,稽王要是心里有苒儿,就上门来求她!没有正好,让女儿远嫁到稽州,那个鸟不拉屎的荒诞之地,不如在上京找一户殷实人家,离自已越近越好。
宁翠翠还不知自已的人生已经被她那个便宜娘给规划了,正窝在楚行的怀里睡得香沉。
楚行揽着她,自已靠在迎枕上,除了吃喝拉撒下车,一行人一直在赶路,马车忽然停下,楚行睁开眼,里面是隐藏起来的深邃寒光!
“什么事?”
冷风在外面道:“爷,有一名女子拦车,昏倒在车前了!”
宁翠翠醒了,实际上她的瞌睡都来自坐车太乏了,所以听到有人拦车还晕倒了,来是精神,“碰瓷吗?”
别人不懂,但见她一脸兴奋,楚行沉声,“我们没时间多管闲事,将女人拉开,继续赶路!”
额,宁翠翠这几个月被他表现出来的柔情蜜意给骗了,差点忘记这人有多冷血,当初对她也是这般,她喊了一声,“不行,如果是真的晕倒了,你看都不看一眼,要是出了人命该怎么办?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