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翠翠被他这不要脸的行为气笑了,自从那日两人在一起折腾了一夜后,这几日他都没有来烦她,因为楚行突然忙了起来,今天他这般讨好,突然就想到那夜他的热情与不自控。
脸上当即烧得火红火红的。
“走开,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劈腿,我就能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虽然她说此话时笑嘻嘻的。可还是让楚行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夜,她忽然从树上掉下来砸重自己,二人就开始了纠缠,她就像天上掉下来帮助他的仙女,如果她真的走了,让他去哪找人。
忽然他握住宁翠翠的手,有些害怕地道:“苒儿,能否带我去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看?”
宁翠翠被他突然的举动问懵了,好好的怎么想要知道这个?
“这个,以后有机会的。我想去安抚使府去给瑶也郡主看病,你不是想调查纳吉吗?也许我能帮上你呢!”
见她神色紧张地离开,楚行心中的不安放大,明明已经成了他的人,可是总觉她还是会离开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他要尽快掌握一切,然后先回稽州。
起身去了后院的地牢,那里关押着这次带回来的十五名黑衣人,这些人已经都审讯了三日,能问出的话翻来覆去都没有价值,就连主使者是谁都说不清。
只知道,他们从小就受训于忘忧山中,听从指令前,都是飞鸽传书下达命令。
对于古翰和徐州安抚使有没有关系,青乌子是不是他们上级的问话一无所获,更别找到古翰此人了。
“他们的受训地可问出来了?”楚行道。
易风头低的很厉害,他是徐州永安堂的掌柜,原本想趁此机会能见到主子求一下表现,可是竟连这种小事都没问出来。
楚行见他如此就知道没成,他下来,无非是在等飞威回来,却不耽搁顺便审讯一下黑衣人。
“挑骨头最硬,最不怕死的那人,带过来!”
带上来的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神却没半点认输之意。
他也豢养死士,知道这些人心智最是坚定,轻易不会叛主,但那是没有让这些死士受到无法招架的折磨。
他让人找来了一只大缸,缸里放了一窝前夜挖到的整窝白蚁。
他无情道:“在他身上开十个口子,血口上涂抹上蜜糖,将人放到缸里面!”
他的柔情只给了肯为他去死的那个女人,对于敌人,他永远都如修罗一般铁血无情。
号称骨头最硬之人听到他要受得刑罚也忍不住心尖颤抖,但他认为自己一定能抗得住,男人就应该站着死,而不是背主后屈辱的活。
这是他们死士的信念。
然而当那白蚁闻到甜味,顺着他身上的血口啃咬他的血肉之时,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万蚁噬心,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用毅力强撑,那种痛在心尖上的痒恨不得自己能把心掏出来,亲手捏爆。
楚行就坐在他身前,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表情!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比想象的时间还短,那人就受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嗯,说!”
简短的回答,却让人如释重负,艰难序诉道:“忘忧山被称为仙山,相传只有求师问道有天赋之人才得以上山拜师!实际上那里在十年前就是殿下驯养死士之所。”
“说重点!”
“是!”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似忍受不住,半天发不出一句话,楚行给冷风一个眼神。
冷风从一旁提起一只水壶对着他的头淋了下去。
蚁虫怕水,不少蚁虫被冲刷了下去,可是缸底铺了厚厚的棉絮,水落下被棉絮吸干,蚁虫也只是暂时停止了咬噬。
暗卫得到了喘息,知道这是求死个痛快的最后机会,趁那难捱的滋味暂缓,立即道:“在那潭口正对的地方,离地十米有一个被植被覆盖的洞口,那里是入内山之唯一的地方!”
听他道出进山的方法,忍不住腹诽,还真是好隐秘!
“占地面积,里面有多少人,配备的武器,供给,是谁提供的资金,与徐州安抚使可有关系?”
他一连串问下来,那人露出一丝苦笑,既然都说了,后面的也没有可隐瞒的了!
“里面的人并不多,十年间,活下来只有五十人,派出去二十人,我们这次出动了二十人,还有十名精卫在山中待命!因为忘忧山内有铁矿,武器都是自产的,里面有二百名工人,日夜赶工制造,每个月都有人向外运武器。至于背后的主人是谁,我真不知道了!”
楚行的拳头捏紧,要说这么大的事情,一方总兵安抚使不知情,他绝对不信。飞威带着蒋哲正好进来,看到冷风给那死士脖子上来了一刀。
姜哲当场尿了裤子!
人还没审就跪了下去,“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求不要杀我。我全家十口都指望我养着呢!”
飞威嫌弃的踢了他一脚,“没用!”
楚行撇过来,看了他一眼,冷风在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今日之事,出了这个门,你要是敢对外提一个字,你全家十口一个别想法。”
蒋哲捏着脖子想把药丸吐出来,冷风笑他蠢!
“此药入口即化,只要你乖乖听话,三个月后来永安堂自有人给你解药,要是不听话,就等着五脏俱腐,一点点烂死!”
蒋哲此时无比后悔去拍古翰的马屁,只是去救了一个场,竟给自己招了这么大的祸事,他明明都小心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去!”他后悔的满脸是泪。
“是吗?那日古翰砗烈提了稽王,你就没有怀疑?”
蒋哲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楚行扯动了嘴角,“本王也不怕你知道,你知道的越多,吐露的越多,你的死期越近!”
蒋哲紧紧闭着嘴巴,头都要摇飞起来了。
楚行很满意他的贪生怕死,“好,那你就说说自己知道的吧!”
蒋哲发现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多看一眼,他会立即死在此地,稽王的气势太可怕了!
于是匍匐着卑微到泥土里道:“古翰是纳吉大人的内侄,只是溪族婚姻关系本就乱,小得只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是直系的,纳吉大人在北橚得以重用,只是给古翰公子行商的方便。瑶也郡主反而是古翰公子嫡亲的表妹,是瑶里也纳干部族族长的女儿,她来后,古翰送了纳吉大人好多东西,一是让大人借机广招明医给郡主治病,二是似有事情要求着大人!其余的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了。”
楚行让易风拿出一袋金子,抛到他面前的尿泡地里。
“滚吧,该如何做,希望你很清楚!”
蒋哲没想到死里逃生后,还能拿到钱,千恩万谢,保证不会说出去,真的滚着出去。
楚行抿唇不语,冷风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爷,处理了忘忧山,徐州呆不得了!”
楚行摇头,“不,古翰定然是藏起来,敢算计我,这人必除。”
苒儿不是要治瑶也的病吗?这到也是一个机会。再有,古翰的目的是苒儿,只要将她护在自己身边,不信他不出现。
他的凶残在出了暗室那一刻就收敛起来,夕阳照射在他身上,如洗涤铅华,一尘不染谪仙一般的人儿出现在宁翠翠面前。
他的小女人正在伏案画着东西,他怕会打扰她,轻轻走近她身后,意外的竟然不是在画符箓,而像是在画宅院!
伸手将她揽了一个满怀,鼻尖在她的发端处轻轻摩挲着,“苒儿,我想你了!”
他声音低沉,温柔起来,性感蛊惑人心,撩拨着宁翠翠心扉!
她扭了扭腰身,“走开啦!我还生你的气呢!”
他轻笑,更加醉人,“呵呵,可是怎么办呢!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他的手悄悄伸向身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她。
这种时候,傻子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宁翠翠掐住他作怪的手,回头想问他,怎么就那么厚脸皮,她还生气呢!
楚行却逮到机会,直接噙上她的娇唇,轻轻啃食着!
他吻的特别温柔,宁翠翠被他咬得没一会脑子就迷糊了,忍不住发出嘤咛之声,随后她被打横抱起,带着进了内室!
又是一室旖旎,无限柔情!一波稍停,宁翠翠伏在他胸口平息,“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能信!”
楚行再次轻笑出声,只有在苒儿面前,他一身戾气才能尽数敛起,心里没有那些肮脏与残酷!
满心满眼都是她。
“看来为夫是没有满足你!”说着他不顾羞耻直接起身,宁翠翠惊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
就发觉自己被带到刚刚她伏案作画的桌前!
“干嘛,让别人看到可怎么是好?”
“那他们是不想要眼睛了!”他蛊惑的声音配着妖孽的面孔贴向她。
宁翠翠好想跑,被他一个栖身按在桌前,随后肆意妄为起来!
“现在不是在床上,我说的可信了吧!”
他运动着,嘴里呢喃,“苒儿,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他一连说了六次我爱你,等待她的回应,宁翠翠被他带到云端又跌入云层,哪受得了这样的魅惑,主动吻上他的唇!
楚行心中一苦,哪怕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告诉自己吗?
宁翠翠却呢喃在他耳边低低轻泣,那是被他折磨的哭声,随后他神情一震。
“我也爱你!不管我来自哪里,我心永远只爱你!”
楚行忽然停了,也许是这份回应来得太迟,怕自己听错了,看到他的苒儿意乱情迷,只为他娇艳的样子,俯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肆意起来。
“别离开我!永远……”
宁翠翠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却只是闷哼,依旧不放过折磨她。
“记得,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叛我一次,永远不可原谅!”
她这一咬,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妈妈,女儿找到了真爱,不想回去了!
“不会,永远不会!”他应着。
他们在一起永远有消耗不完的柔情蜜意,而暗萧被人从温柔香里挖出来时,依旧是不敢置信!
找到他的是飞阳,对他这份浪荡性子也是无可奈何!
“爷让我告诉你,苏姑娘病了,身子孱弱,要你回去!”
“病了?”他疑惑?他走时怡儿的身子还很好,小病爷不可能让人来叫他。
“说是被人误伤了身子,会影响以后的子嗣!”
暗萧已经二十七了,当年他离开医药谷时还只是一个少年,如今想拥有一个家了,芷怡很好,很适合他,可怎么就伤了身子?
他来这里,看似是意志消沉出来消愁,然而他是有目的的,芷怡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翠茗楼的姑娘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急匆匆的穿衣就走,从床上撑起身子伸手拉住他的手,“萧爷,您就这么走了?”
芙蓉是翠明楼的头牌,三天前被他买了初夜,见她垂涎欲泣,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