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不是突然想去参军,而是一直就想的事,再说了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儿都应该做的事。再说了,保卫国家,建功立业一直都是儿子心中的夙愿。父亲,从小让我习武练剑,不也是想我有一天报效国家吗?
如今我去参军,一来正好辽国今年大雪,开春以来冷得出奇,牧草短缺,牛羊冻饿死无数,免不得又来我国内打草谷,西北边境已经发生了几次冲突,正时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样也能帮助提高我们在朝中地位,二来儿子确实是不想成婚。
儿子知道最近京中流言四起,父亲也是怕影响我。若现在参军,又可躲避流言,还能有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杨顶的分析,重点儿突出,头头是道,才发现儿子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也怪老夫平时只顾着和潘老头斗法,都没有时间来关心关心家里的事。这儿子长大了,老夫也老了,将来这个家'族始终是要靠这些后生晚辈的。
“七朗,你说的对。参军确实是一个比成亲更好的办法,你确实是长大了。爹老了,以后这个家族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你放心吧!爹支持你,你娘和皇后娘娘那边我会去说的。”
“多谢爹,那孩儿就回房了。”
宁翠翠回去之后,就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随时都望着窗外发现,有时还会不自觉的摸自己的手。潘巧素看到她这样,心中急得像一把火烧。自从那日御花园回来之后,便经常看见妹妹傻笑,脸上还满是笑容。问她怎么了?
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傻笑。唉!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了,也是从一个小女孩走到了今天?以前年轻不懂事也曾幻想过和一位翩翩公子白头偕老,琴瑟和鸣。可是不现实!
那都只是小时候的幻想罢了!还记七年前,杨皇后盛宠,生下嫡长子,杨家恩宠无比,风光无限,潘家势弱,都快压不住杨家了。父亲便把我叫到了书房。
“巧素,你一直是爹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你就聪明,你娘走得早,爹又忙着朝堂的事!愧对你们姐妹,也愧对你能的娘亲,没能好好照顾你们,让你从小就照顾妹妹。女儿,长大了,从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爹知道你冰雪聪明,如今杨家势大,杨皇后生下嫡长子,地位稳固,朝中很多大臣都想转投杨家,潘家压力很大!
爹本来也不想送你进皇宫,让你嫁一位好男儿,过着幸福生活,可如今形势不允许。如果你不进宫,只怕等以后爹走了,杨家也不会放过你们。你妹妹还小,也只有你进宫了。
虽然,当今圣上年龄大了一点儿,当你放心!如果你生下儿子,爹一定全力辅佐他,让你成'为一国太后,享尽荣华富贵!”
今日潘太师突然叫她来书房,再加上潘太师最近一日比一日愁苦。脸上也是愁云惨淡,府上也是压力重重。潘巧素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可心里还是有期待,总归还是小女孩,也希望能嫁给翩翩公子,也有少女怀春的时候!如今,听到这番话,虽然已经早有猜测,可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失望无比!
看这女儿的眼睛突然黯淡无光,面上也是失望难过,可是潘太师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人生啊!哪个当父母的愿意自己的儿女受苦。
“素儿,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爹,你放心吧!女儿进宫,一定会讨圣上欢心,还望爹保重身体。”
虽然进宫以后,我也是恩宠不断,也如愿生下儿子,立为赵王。可是娘家只有我们两个女儿,不如杨家子嗣繁多,如今妹妹一心在那杨七郎身上,对娘家不好,对她以后也不好。
“妹妹,你若不喜欢秦王那样的文弱书生,不如家给我们潘家的世交南宫将军的公子可好!听说,南宫家的公子自幼习武,相貌也是俊朗不凡。小时候还见过你呢,再加上,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家过去也会对你好的。”
听到姐姐这么说,心里是一阵阵反感。顿时脱口而出。
“我不嫁,我才不嫁给什么南宫公子。”
“妹妹,你是不是还想着杨七郎。”
“是,是又怎样,反正我就要嫁给杨顶。”
“唉!傻妹妹,先不说,杨顶喜不喜欢你,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又常常和杨皇后作对,就算你嫁过去,杨家也不会对你好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吃苦的。就算姐姐和爹想帮你都不行了。”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给杨七朗。”
潘巧素看见妹妹这样,还想再说几句,突然听宫女来报,说今天晚上皇上会过来。只好作罢,安排宁翠翠回了家,并再次提醒宁翠翠好自为之。
回了家的宁翠翠,身着一袭淡鹅黄色绣花百月裙,外披一件白色纱衣,衬得肌肤如腊月白雪,晶莹剔透。
千丝万缕的秀发,披在肩上,说不出的妖娆美艳。只是她那张小脸上没有欢愉的笑容,手中的团扇不耐烦地来回扇动。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才不嫁给什么公子呢?
潘太师下了朝后,听大女儿说了今天的事,想来劝劝这个他从小就溺爱的小女儿。不想却看到这个场景。威严的走进女儿的闺房中,大声的喝到。
“胡说,哪又姑娘家的不嫁人的。”
宁翠翠正生着气,不成想潘太师直接走进来了。明彩,明光这死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爹,我不管,我才不要嫁给什么南宫公子,我要嫁给杨顶。”
“胡闹,怎么可能!除非爹死,否则绝对不同意你嫁到杨家的。爹和他们家作对了一辈子,他们怎么会对你好,怎么会放过你?我看你,就嫁给南宫治吧!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你嫁过去,也会对你好,对我们家也有好处。”
“哼!我看你才不是为我好,是为了你的权力,为了姐姐在宫中的地位,我死也不会嫁的。”
只见潘太师怒不可遏,眉头紧紧蹙着,快要成了连心眉了。他眼睛一瞪,两道寒光直射而出,宁翠翠的心仿佛都要冻结一般。
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宁翠翠能清晰听见他紧咬后槽牙的声音,他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水的洒了一地。
“哼,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出门了。直到你出嫁。”
潘太师,拂袖而去,再也不管宁翠翠如何不可思议,如何委屈。
宁翠翠觉得愤怒无比。自己好不容易让杨顶爱上自己,以为这世终于可以完成任务,离回到天上已经不远了。心中又觉得委屈,爹和姐姐说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七郎答应过,会娶她,会保护她。就算嫁过去,相信七郎一定会护着她的。她一定会幸福的。
潘太师听到宁翠翠如此说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愧疚,只怪自己平时太过于溺爱她了,造成现如今她如此胡闹。也从那日起,潘太师便一狠心,把爱女一直关在闺房中,每日按时送饭进去,不准她出去一步。
这边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好心办的相亲会,主角居然不见了,弄得她颜面扫地。气的砸了好几个御赐的花瓶,又打了几个宫女才算了事。可是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没出呢。
杨夫人听说了儿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又听说皇后娘娘大发雷霆,心中又是气儿子不争气,又害怕皇后娘娘的责难。虽然,皇后娘娘算是她的小姑子,可毕竟是皇后,又是太子生母,再加上,本来这件事就是自己的儿子不对在先,急得她在房里直剁脚。正打算去找儿子算账,却正好碰见了杨太尉。
“老爷,你怎么来了?听说皇后娘娘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妾身正打算去找七郎问个清楚呢?”
“你不用去了,七郎已经和我说了。”
小王氏一脸疑惑,不明白儿子和丈夫是怎么了?皇后娘娘都生气了,怎么他们都不担心。
“七郎,准备去参军,建功立业,皇后娘娘那儿我去解释。”
“什么?参军,我不同意,打仗太危险了,建功立业哪里不行,在京中去当一个御林军保护皇上和皇后多好,参军做什么,又苦又累还不安全。”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七郎要参军是好事,你不许给我捣乱。我已经决定支持他了,并在明日早朝便向圣上禀明。”
“老爷,夫人,皇后娘娘来懿旨了。”
“你给我好好在房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谁也不许找。我进宫去。”
“太尉大人,皇后娘娘找夫人进宫说说话,不知夫人在哪里?”
“夫人,身体不适在房里,不宜面见皇后娘娘,我去吧!”
“这,可是皇后娘娘找的是夫人。太尉大人去不好吧!要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
陈义海一脸为难的表情,又害怕又期待。杨太尉为官多年,哪里看不出陈义海的心思。虽然,他是我妹妹的心腹大太监,可是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贪欲。再说了,自己妹妹在宫里还要靠他做事,以后我们家的荣华富贵也系在皇后娘娘身上。心里虽然说想法多多,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随手便从身上捞出一袋银子来,悄悄地递给了陈义海。
“陈公公,放心吧!皇后娘娘有什么惩罚,本官担着。再说了,本官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我去也是一样的。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陈义海谄媚的说道。“那就多谢大人了,大人请。”
跟着陈义海进去杨皇后的椒房殿,看着宫女脸上的巴掌印,和地上的花瓶。杨太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还是一如既往的参拜。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哥哥,怎么是你来了?嫂子呢?”
“她身体不适就不来了。”
“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哥哥,你知不知道'本宫好心为七郎办的一场赏花宴,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害的本宫颜面无光,让好多人笑话,尤其是潘巧素那个贱人。”
“微巨正是为了此事前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杨皇后便明白了。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宫吩咐不准进来。”并让陈义海和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大宫女柳絮在门外守着。
“怎么了,哥哥?还要本宫把外人支走?”
“皇后娘娘,虽然这件事情是我儿不对,但事出有因,还请娘娘恕罪。七郎他要参军!”
“参军,好好的他参什么军?”
“娘娘,你说说。一来最近边疆不安宁,圣上也有意招兵买马,组织军队开往边疆,以防别国进犯。二来七郎也可以借此机会在军中建立政权,来帮助以后的太子殿下成就大事,又可躲避流言。如此甚好!娘娘,你说呢?”
“嗯!不错,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追究七郎的责任了吧!还望七郎能早日在军中建功立业,本宫就在这里祝七郎马到功成了。”
“多谢娘娘!”
潘太师回去了,正准备回去好好准备杨顶参军的事,为以后早做打算。
宁翠翠原以为潘太师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看着这架势,是非要把她关到嫁人不可了。啊!啊!太讨厌了,本以为这一世可以成功,没想到又出来这样的事。
“小姐,吃饭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老爷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明彩,明光,你们拿出去吧!我不想吃!”
就这样过了几天,潘太师还是不肯让她出去。看来绝食也没有用了,只有逃出去了。不然,爹一定会逼我嫁人的。
第二日,傍晚时分,送晚餐的时候。
“明彩,明光,我要出去找七郎,我不想这样被逼着嫁人,你们从小跟着我,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很清楚,帮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