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闺女,你来。”年迈的声音想起,田玉兰把端着的药放在她爹旁边的桌子上:“爹,先喝药吧。”
老人摇了摇头:“唉,俺这身子骨俺自己还不清楚吗?只是我放心不下你,爹唯一放心不下就是你,唉。”说到这里,老人又叹了口气。
“爹,说啥丧气话呢?您身子y朗着呢!”田玉兰强压下心头的悲伤,安慰着她爹。
“闺女,别说这些了,你知道爹为啥收留那个活不长的男人不?”
田玉兰摇摇头:“为啥呀爹?”
玉兰爹感概地说:“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就留下了咱俩去了。虽然你下边长着男人的玩意但我一直当你是个闺女。但是你也清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守着这个事儿肯定是不能嫁人的,但要不嫁人那不得被村里的人戳脊梁骨?爹想让你跟那个快到头的男人结婚,他那个样子也行不了房,他要是想碰你,你就别让他碰,那个病秧子打不过你!他毙了你也不用改嫁,虽然当个寡妇,但也能守着你这个事儿。”
“爹”田玉兰眼睛垂着泪,抬手用臂袖擦了擦眼睛:“俺知道了。”
玉兰爹是村里唯一的医生,田玉兰结婚当天也请了不少人过来喝喜酒,一场婚事也就这么办了下来。
他教会了田玉兰自己看病的本事,却不想她再继续当医,因为她的身体还是少接触人为好,这医术要是那天自己病了就给自己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