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泽轻蔑地看着他,接下来毫不留情,单手像拎小鸡仔一般把他拽起来,随后用右脚朝着他的腰间用力一踹,祁渊立刻撞向旁边的柜子,脑袋磕破流出鲜血。
“段总,我不知道北乔和您的关系…”祁渊虚弱地说着:“不知者无?罪啊…”
北乔站在门口,语气担忧:“哥哥,想必他应该长了记性,我们还是走吧。”
段景泽最后瞅了一眼祁渊,警告道?:“今天放你一马,如果我在外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后果自负。”祁渊连忙点头,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腰部受了伤,几?次未果,狼狈的像一只狗,匍匐在地上。
“都三十岁了,还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向爸爸求救,你觉得脸上很光彩?”段景泽最后嘲讽他一句,带着北乔转身离开。
此刻北乔没了心情,和苏谣匆匆解释前因?后果后,便从晚宴离开。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北乔手心黏黏的,有太热的缘故也有太紧张的缘故。
段景泽一言未发,从始至终盯着远处的路况,安稳地开车。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怒意,北乔知道,他生气了。
悄悄解开安全带,北乔变成小龙猫翘着屁屁爬到段景泽的腿上,伸出小胖爪讨好地问:“哥哥,需要按摩服务吗?”
段景泽不吃这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所以,你和祁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乔心虚地垂着胖乎乎的脸颊,小声说:“之?前祁渊让我用歌声替他治疗失眠症,哪想目的不纯,反应过?来后我从他的车上逃跑了。”
委委屈屈的语调消失在车中。
段景泽依旧沉默,目视前方。
北乔想哄他,站起来用毛茸茸的脸颊贴着他的小腹,温声说:“哥哥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提高警惕。”
段景泽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压着嗓子问:“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许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说过。”北乔弱弱的回。
“倘若那天没逃走呢?你想到后果了吗?”段景泽对待北乔的语气已经许久未曾如此严肃,他拧着眉:“为什么你不能好好记在心里??总是让我这么担心?”
段景泽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后怕,与刚才杀伐决断的他完全不同。他的眸子里?弥漫着担忧:“万一你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30分钟的车程,两人相对无?言,一阵铃声打破了寂静。
段景泽接通了一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北乔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他要对祁渊做些什么。
祁渊是人类,段景泽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但是受点折磨还是可以的。
下车后,段景泽走在前,北乔垂着小脑袋迈着脚丫跟在后。走进客厅,段景泽为北乔订好餐,便独自上楼洗澡准备入睡。北乔一个人坐在客厅,孤零零地没有胃口,随意扒了几?口饭,便用盘子盛好几样饭菜端上楼。
卧室门“吱”地一声打开,他伸出脑袋望着床上?的人,“哥哥,吃点饭吧。”
对面的段景泽好像睡着了,久久没有回应。
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北乔轻轻走到床前,确定段景泽已经入睡,这才悄悄爬上床,磨磨蹭蹭挪动到他身边。
这几?天因为受伤,段景泽根本无法好好休息。才回到家踏踏实实睡觉,又被泽宸总经理的电话吵醒,临时去赴宴。路上,他又急又恼,一想到祁渊想对北乔做些什么,气得胸口疼。
翌日,北乔早上五点出发,准备参加今天的慈善活动。
近来,社会上?对于抑郁症人群越发重视,特意成立基金会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抑郁症患者。北乔唱歌能使人心情愉悦这件事早就传开,基金会听说后向北乔发出邀请,希望他能为大家唱歌。
早在半个月,北乔便收到了这个邀请。所以他特意写了一首歌,希望能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对于北乔主动免费义演的提议,基金会非常感动。要知道以北乔现在的人气,市场报价一个小时最低500w。
这次演出的地点是基金会租借的礼堂,虽然与平日里参加的好莱坞级别肯定无?法相比,但北乔认为这次表演的意义最重要。
为了保护部分抑郁症患者的隐私,台上只有一道?微弱的灯光照在北乔身上,现场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观众的模样。
这场演出是基金会所能接触的抑郁症患者自发前来,并不强求。
北乔只带了一把普通的木制吉他,他今天所演唱的歌大多旋律温柔平缓,不需要太华丽的伴奏。
坐在椅子上?,北乔随着节奏轻轻拍打琴身,将自己创作的《心距》演唱给大家。
“你我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
“如若你肯敞开心扉…”
“你会发现世界充满阳光…”
偌大的礼堂中异常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北乔极尽温柔治愈的嗓音。
一股特别的香味弥漫在所有人身边,带着一丝鼠尾草的清香,一丝梨子橙子的果香,仿佛让他们置身于最温暖和煦的花海之?中。
这首歌是写给他们的,他们能懂。
唱到最后,一些观众甚至发出小声地呜咽声。
北乔以为自己演砸了,向基金会会长投去求助的目光,对方却微笑着朝他竖起拇指,示意他继续。
一连五首歌曲,场内的观众情绪渐渐被调动起来。这神奇的歌声好像真的有魔法一般,深入他们的心灵,来到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在深处唤醒他们对生活的希望。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场内爆发了热烈地掌声。
北乔朝着大家深深地鞠躬,只说了一句。
“加油。”
送北乔离开时,赵会长感动地说:“乔乔,你的音乐有魔法,我替他们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