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图巴尔粗眉一竖, 低喝道:“刚才还说来得都是客,没有不迎的道理。怎么现在就不让我们上去了!”
小二急忙解释道:“几位客官,那房间已经被人包下了。”
图巴尔看了一眼凌非焉,凌非焉亦示意他继续问下去。于是图巴尔又逼近一步,再问道:“什么人包的?多少钱?爷出双倍!”
小二听了, 脸色有些泛白,支支吾吾道:“小的, 小的其实也不知是什么人包下的。但是那人出手实在阔绰, 给了足足十两金子,说是要包那房间月余,我看他气度不凡,像是极有背景的。您说这皇城之内,天子脚下, 说不定就是哪个达官贵人低调出行,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实不敢惹。”说着小二望了望厅堂,忽然松口气, 忙道:“几位您看, 刘二狗喝完了,小的这就去给您收拾收拾桌子!”
初一凌与非焉、图巴尔相视一看,更是心生怀疑。
图巴尔诧异道:“十两黄金包这小店一间屋子?哪有什么达官贵人会上这儿来喝酒?除非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才图巴尔与小二讲话, 初一也在旁一直观察, 此刻她便说出自己所见, 与两人言道:“这小二虽神色稍差, 但目光尚且清澈,倒不像坏人。”
凌非焉点头又道:“月余正是大魇噬人心神之期,未免太过巧合。”
图巴尔象征性的撸了几下袖子,又向凌非焉询问道:“咱们怎么着?非焉凌尊,硬闯嘛?”
凌非焉摇摇头,言道:“不必大动干戈动,只要能上去确定一下屋内是否有魇魔结界就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需要那间房子或者是一张桌子来坐下喝酒。”
“啊?不喝呀……”图巴尔悻悻嘟囔。
初一调侃道:“图巴尔,你不会真以为我们要在这儿喝酒吃肉吧?”
图巴尔撇了撇嘴,不爽道:“在天御宗吃了两年素,都快忘了肉什么味儿了!”
见图巴尔如此所言,凌非焉露出了不悦神态,初一赶忙低声制止道:“好了好了,待到三年之后,你重归安王府时再提酒肉之欲罢。”
凌非焉见初一所言并非完全是她所想,小声补充道:“你们两个,再休提天御宗和安王府。”
初一一怔,捂住嘴巴。
“图……”凌非焉张口,欲言又止。
图巴尔忙道:“叫我老图就行,嘿嘿。”
“老……图。”凌非焉道:“一会且给那小二二两银子,就说我们也不为难他,不去那间屋子喝酒了。只让他把那金主如何包下房间的情形与我们细说,再让我们进那屋中看一圈便可。若他仍然不愿……”
凌非焉顿住,看向初一,初一领悟道:“哈哈,我知道该怎么唬他。他若不愿,让我来说。”
打定主意,小二也已将那张桌子擦得干净,正要过来请她们。图巴尔便依凌非焉吩咐,掏出二两银子,向小二一丢,言道:“小子,这是我们家大小姐赏你的。大小姐心肠慈善不愿为难你。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这钱,就当买你个口风,你且将包下雅间之人的来龙去脉与我家小姐详细说说。”
“哎呀,这赏钱太大了。您看,您也不上二楼了,小的拿这钱……实在是无功受禄啊。”小二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欢欢喜喜将二两银钱掂了掂,放进怀里。
初一瞥了一眼,推波助澜道:“就当给我们家小姐讲个故事解闷儿,逗得小姐开心,不就有功好受禄了。”
小二忙点头,将初一、凌非焉与图巴尔三人恭恭敬敬请到空桌上坐下,又端来壶温热的酒和一盘牛肉片,向三人道:“小的方才说送您三位一道下酒菜,这壶酒算小的孝敬三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