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童子这样说了,万里顺着思考了下。
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平日里和余烬云近乎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所以一下子没见到对方反而有些不适应。
余烬云不仅是他的师父,更是缙云剑宗的创始人,他不可能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万里这么想了之后,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不体贴了。
有什么事情等到余烬云忙完了之后再说吧。
“我知道了。”
少年起身接过童子递过来的白绸布。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好,小师叔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就成。”
童子也没坚持,他这么对万里说着,然后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万里刚将绸布浸湿,还没有来得及把水给拧干,刚刚关上的门一下子“啪”的一声从外头给生生地撞开了。
把少年吓了一跳,险些将绸布再一次掉落在铜盆里头。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折戟。
它剑身转了一周,四处警惕地打量了一遍后没发现余烬云的身影后这才松了口气。
折戟飞到万里的手边,莹白色的光亮晃眼。
只一瞬,一个白衣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万里的床榻边。
他也不客气,顺手拿了桌子上放着的一颗灵果丢进了嘴里。
万里之前在沭河幻境里见过一次折戟这副模样,只不过那个时候似乎因为剑身见了血,少年是一身红衣,满身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