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听后微微颔首,继续御剑往主峰那边飞去。
在云深远山之中,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青衣男人站在原地瞧着万里离去的地方好一会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唇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没有之前面对万里时候那般大。
很浅淡,只有一点儿笑意,若有若无。
看起来有些嘲讽意味。
“当真是老祖宗门下唯一的徒弟,比起旁人确是要金贵些。”
明疏这么说了一句,而后把玩着手中的玉笛。
他摇了摇头,慢慢迈着大长腿往前面走去。
万里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被明疏误以为身娇体贵,受不得苦。
他此刻刚回到了主峰,四周的灵气充裕。
稍微一吸收便觉得灵气瞬间流经五脏肺腑,舒服极了。
万里往平日里练剑的小竹林方向过去,那里有一处亭子,用来运转灵力治愈伤口最为合适。
他过去盘腿而坐,来回运转了几个周天后觉得手中的伤口愈合了一大半。
不过还是有些疼,像是蚁虫在咬,密密麻麻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感到伤口恢复的还行的万里这个时候才将注意力落在了折戟身上。
和他一样,在刚才和顾惊语的比试之中,折戟也消耗了太多体力,刚到了主峰便立刻陷入了沉睡。
万里看着折戟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灵力在剑身上,莹白色的光亮带着些许凉意。
细碎如萤火,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他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折戟已经睡下,他一个人这么干坐着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