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心平如镜的少年,也只有在听到万里的消息时候才会有些许的情绪波动。
“你现在这么着急过去可能不大合适。”
明疏把玩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地折扇,半展开着拍了拍自己的鼻尖。
“但凡你有点儿自觉,也应该知晓老祖宗从一开始就一直不怎么待见你。”
“你一会儿用青鸳给小师叔送个信,明日约个地点见一见,切磋切磋最是合适。”
青衣男人这么玩了一会儿手中的折扇后,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透着一股懒散劲儿,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剑修。
说实话,林晦和明疏几乎每日都能见上面,算是极为熟悉对方了。
可在他的记忆里鲜少有见到明疏用剑,大部分时候都是用他的法器子胥笛。
所以他时常会忘记对方是一个剑修这一事实。
林晦看到对方这样悠闲散漫的坐姿后,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是师弟,没什么资格纠正对方。
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收回,然后摇了摇头。
“我是去找万里切磋比试,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
“就算老祖宗不怎么喜欢我,可我理由正当,他也说我不得。”
林晦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他从以前万里还没有离开缙云去蓬莱时候便觉察到了余烬云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准确来说,是不喜欢他与万里来往。
想到这里,林晦不自觉想起了之前万里刚从桃源回来时候,他去主峰给对方送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