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然后麻袋似的夹在了腋下,掠上了房顶。
猫猫一直到城外被放下来,一落地就是司空摘星一连串的问话:“你是谁?你怎么认出我的?你怎么知道猫猫是我偷的?猫猫现在在哪儿……”
猫猫撅嘴道:“你答应送猫猫回家,才告诉你。”
司空摘星道:“我找猫猫就是要送它回家的啊。”
“真的?”小偷会有这么好吗?
司空摘星苦恼道:“我想来想去吧,我要把它扔下不管,回头它要是饿死了,或者被人抓住吃掉了怎么办?所以还是送回家的好,不过现在西门吹雪死了老婆正上火,去触他的霉头我是不干的,但是我可以将它送到陆小凤那里去。”
猫猫高兴了:“好啊好啊,我们去找小胡子。”小胡子知道怎么回家。
“你还没告诉我猫猫在哪儿呢!”
猫猫想起小胡子讲过的,不能再让人知道他就是猫猫,撅嘴道:“我不告诉你,我告诉小胡子。”
“那我们去找陆小凤的时候,猫猫死掉算谁的?”
“猫猫才不会死掉!”
“行行行,我带你去找陆小凤!真是,像猫猫一样难缠!”
司空摘星拽住猫猫正要上路,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淫贼,看剑!”
匹练般的剑光迎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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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一片紫竹林,栖霞庵就在紫竹林中,山门是开着的。
从山道上,缓缓走上来一个人,一尘不染的如雪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眉目冷峻,漆黑的眸子清冷的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紧抿的唇亦不见喜怒,他就这样慢慢的走进门来,他身上带着一种冰寒的气息,所过之处,似乎连天地都静默下来。
山门里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一个人坐在竹椅上。夕阳照在着他苍白的脸,他的鼻子挺直,颧骨高耸,无论谁都看得出他一定是个很有威严,也很有权威的人,只可惜他一双炯炯有光的眸子,现在竞已变成了两个漆黑的洞。他虽然看不见,但看不见的人直觉往往更加敏锐,所以当白衣人进来的时候,他忽然就不安了起来,像是被某种极为可怕的东西冷冷的看着,心脏忽然缩紧,呼吸变得急促:“谁,谁在那里?”
然后他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竹椅上的人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新婚吗?”
“来杀人。”
竹椅上的盲人静默了一下,失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废人还有幸死在庄主的剑下。”
西门吹雪却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冷冷道:“我不杀你。”
那人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来杀我,那你……”这个庵堂里,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如果西门吹雪不是来杀他,那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他是来杀我的。”
说话的是一个紫衫白袜,乌黑油发鬃上插着根紫玉钗的女道姑。她脸色也是苍白的,明如秋水般的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忧郁和悲伤,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凄艳而出尘的美,就好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
“我知道你迟早要找来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漠然:“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竹椅上的人已经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想做些什么,可是他看不见,甚至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他疾声道:“我记得西门吹雪是从来不杀女人的。”
西门吹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淡问:“说出猫猫的下落,我可以不杀你。”
道姑悲愤道:“我不知道!我连你口中的猫猫是人是猫是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