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洲立即无奈地笑了,扳了云肖的脑袋往他脖子那块看,成逸那个德国药膏应该确实很有效果的,疤痕比他上次看的时候又淡了不少,“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身体吃得消吗?”
“一切都顺利,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做的。” 见小爸来解自己衬衫扣子,云肖会错意,开始故作矜持地前后乱动,可小爸始终不紧不慢的,他便又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他裤扣,“我都好了,除了这点疤和正常人已经没两样了,你不要担心了。”
白岸洲开始真没想怎么样,二十来个小时飞过来,累是真的很累,又还没吃晚饭呢,解扣子只是想看看他手臂上的伤疤恢复地怎么样了。然而面对闹乌龙热情似火的可爱哭包,白岸洲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是要“舍命”先吃上一回了。
中间有人敲过门,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这才想起来过去把门锁检查一下。云肖说可能是裴铃送吃的来了,带着点哭音问要不要应她。白岸洲气喘着把提议否决了。
白岸洲饭没吃又进行了剧烈的运动,消耗巨大,餍足以后疲累地很,酒店的床又太舒服了,他躺着没多一会就要睡过去了。
云肖光着躺靠在软枕上用床头座机和裴铃讲电话,待会工作团队大家得开个会,制定一下明早的工作。讲着讲着他发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滑下去了,转身一看枕上的小爸呼吸绵长马上就要睡着了。
“待会再说吧,你马上就通知大家到你房间开会。”只有老板云肖是单人一间房,而且房间空间也大,本来这个会应该在云肖房里开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了。
撂电话之前,裴铃最后又说,刚才在下面大家也都看到她跟白岸洲讲话了,“年轻的女化妆师还问了句他是谁。”
哦,云肖应一声,还不是看小爸气质非凡风度翩翩高大帅气。
“要不要给白总在市中心那边订酒店?”
“不用,他就跟我住,再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叫来的,好朋友。”
“知道。”
撂了电话,云肖转身趴过去亲小爸嘴唇,轻道:“睡啦?不吃饭啦?”
白岸洲挣扎着抬手摸摸他脸蛋,含糊道:“宝贝,让我先睡一会。”
云肖甜蜜蜜道:“那我先去跟他们开会,开完会回来我们再出去吃好不好?”说完也不管小爸听没听到,答应没答应,咬了他嘴唇就是一阵痛吻。
白岸洲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要不是哭包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叫估计他都醒不了。
“你可醒了,睡得沉得像猪。”云肖抱怨着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洗漱。白岸洲充电完毕,精神又有了。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在浴室闹了半响,这才出门觅食。
这个季节,深夜的小镇依然是很热闹的。石板窄巷间的精致小店里还是有不少游客流连其间,夜店和酒吧灯火通明,据说都会开到凌晨一两点钟。
找了间白天吃过的店,两个人随意吃了食物果腹,饿了的两个人都丝毫不挑剔。
“裴铃不是带了饭,你怎么没吃?”
“我想等你睡醒起来和你一起吃啊。”而且他过去裴铃房间的时候那饭都冷了。
吃完饭,两个人悠闲自在地在小镇里逛。其实白天云肖全都看遍了,但是现在和小爸一起走一起逛,踏着路灯下的石板不时和三三两两的游客擦身而过,他却觉得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夜色里的爱琴海静谧安详,真是美极了,“没有白来,这里真的好漂亮。”
云肖晃了晃小爸的手,发出了白天不曾有的感慨。白岸洲应和一声漂亮,揽了他的肩继续往上逛。
走到顶上的风车那儿,周围没了人,云肖抱住了白岸洲,“这里风还挺大的。”云肖看着远处沉静的海面笑道:“我想起来我们在s城海边的时候,也有这么大的风。”
没有了长风衣可以给云肖挡风,白岸洲唯有张开手臂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神奇?”
“什么啊?”云肖抬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