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得李景焕言语,为首的侍卫便道:“你是谢家子孙?”
“正是!”谢竹连连点头,“当今皇后娘娘是草民的堂姐。”
“何人可证明?”侍卫道。
谢竹忙道:“谢家可证明。”
侍卫便偏头瞧向了李景焕。李景焕骑虎难下,事到如今,便也只能道:“去谢家。”
谢家人都在沉睡之中,守门人听见敲门声,便迷迷糊糊起了身,隔着门问:“请问是谁?夜已深,有何贵干?”
“秦王殿下。”
守门人当即叫醒另一个去内院传话,自己则含含糊糊着,不愿给开。谢家内院的灯火便一个一个亮了起来。
待到谢老爷子裹紧了棉衣戴上帽子走到外院正门时,已经过了许久。
“开门。”
门大开,谢老爷子便首先看见了身披灰鼠大氅的李景焕,当即便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他身后的谢家老少也随之行礼。
李景焕上前扶起谢老爷子,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当谢老爷子直起身,看见外头畏畏缩缩不敢走进来的妇人和谢竹时,脸色立即就变了。
☆、圈地
李景焕看谢老爷子这神情,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但如今面对这么些人,李景焕却是不能开口问的。
“这位,是谁?”谢老爷子淡漠问道。
妇人听了这话,即刻便哭道:“谢老爷子,您不认妾身这个三房外室,倒也罢了,可谢竹却是谢家的子孙。”说着,她便松开谢竹的手,扑到三房谢瑜那里,跪倒在地,伸手抓住谢瑜的衣角,抬眼哭得梨花带雨:“老爷,谢竹可是您的儿子啊!”
因着谢老爷子在场,谢瑜开口就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你先起来。”
“谢瑜。”谢老爷子忽然出声。
谢瑜即刻便噤了声,不再说话了。
谢老爷子转而对李景焕道:“秦王殿下,这妇人和她的儿子,与谢家毫无关联。”
妇人似乎心中知道谢老爷子不会松口,当即横了心,转身又连连向李景焕磕头,道:“谢老爷子不肯认我儿,也就罢了,那么既然是没有关系,那为何谢家要连夜将我儿送至青州那个偏远地?既然毫无关系,那么敢问谢老爷子,您这是否算迫害我儿?”
谢琦当即道:“迫害?那为何你儿不在青州!”
妇人一口咬定:“我儿是途中挣脱了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