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问:“这是哪来的”
秋生用手指头去戳它的脑门,小狗颤巍巍地倒了下去,又挣扎着站起,秋生笑道:“我妈从外婆家带回来的,它妈难产死了。”
张霖对狗不太感兴趣,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
秋生去外面拿进来一个奶瓶,奶瓶里是冲好的牛奶,秋生把奶嘴凑到小狗嘴边,小狗睁着迷蒙的眼睛吸允起来。
张霖惊讶,也蹲下来,“它喝的什么啊?”
秋生说:“牛奶,我妈说它还不能吃饭,只能喝奶。”
张霖为秋生家的奢侈感到惊奇,他吞了吞口水,感觉人不如狗。
他看着小狗出神,没注意到秋生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在他的脖子上嗅嗅,张霖反应过来把他的头推开:“你干嘛?”
秋生很自然地道:“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什么香味。”
张霖说:“你没毛病吧,我身上只有泥巴味。”他一上午就在院子里摘花生,身上脖子上都是土。
秋生说:“哦,那应该是小狗喝奶的味道,不是你的。”
房里安静了一会,只有小狗喝奶时候的呜咽声。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在这干嘛呢?”
张霖看过去,“大哥。”
秋生也扭过头来,喊了声川哥。
大哥走近了看,“行啊,都快18了还玩狗呢。”
秋生很不好意思地笑,“不是,它妈没了,我们给他喂奶。”
大哥说:“哦,你们要给它当奶妈。”
张霖:“……”
秋生问:“川哥,你有什么事吗?”
大哥说:“我就想看看是什么好玩的,让我弟弟天天往你房里跑。”
张霖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挤兑起人来了。回去的路上,大哥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夏天,天黑的晚。傍晚的时候,张霖在花生地拔花生,尽管太阳快下山,但是弯着腰拔了一会仍旧热得满头大汗,天快黑了才拔完一小块地。深刻地感受到作为农民的辛苦。
把拔好的花生用竹篾扎好,张霖用一根两头尖尖的竹竿一头插一捆,担回院子里。等太阳大的时候,不好下地干活,就在家里摘花生就行了。
身上都是土和汗,他先准备去洗个澡。
正在院子里捣鼓他的鱼杆的大哥见张霖进了冲凉房,站起身朝后屋的大路走去。天黑如墨,他站在路边的竹林下一动不动,这个地方可以远远看见他家冲凉房的窗户,他看到小六身影在冲凉房里走动,估计是把水拎进去了在兑冷水。等到小六把窗户一关,就什么也看不
到了,只隐约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