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对？”顾九思单手敲着桌子冷不丁地道。

“啊？”苏时还没从化形时间缩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自家尊者问话，有些愣愣地道。

“……第一次有人在我讲道的时候走神。”顾九思摸着软乎乎的猫头微微笑了笑：“你这是觉得达到内比第一已经稳操胜券了？”

“……当然没有！”苏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在自家尊者讲道的时候开小差啊，谁让这个奇怪的书突然给他丢下个这么重磅的消息，指不准儿什么时候马甲都要掉了，哪儿还有心思专心听指导啊！

不过这话自然不可能说给顾九思听了，看着面带微笑但就是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危险的尊者，苏时非常有求生欲地给自己辩解：“那个，就是刚刚才比完淘汰赛，灵力都用光了，可能没太能集中精神……”

顾九思拧眉看了看苏时略有些苍白的神色，还是缓下了语气：“三天时间也很难提升实力，你好好儿休息一下吧。”

身为天生灵体，天地灵气都能为他所用，因此，顾九思也从来没有感受过灵力空虚的滋味，现在看到苏时整个人都有些颓丧的模样（被书气的），难得地有些心疼，本打算给苏时准备的突击训练也取消了。无碍，不管怎么样，他总归不会让蠢猫输了便是。

然而苏时丝毫体会不到自家尊者的良苦用心，闻言立刻像拨浪鼓一样疯狂摇了摇头，握紧拳头一副要发愤图强的模样道：“时间紧迫，我不能浪费时间，师父，你刚刚说的再教我一遍吧，然后……”

苏时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过来小声地讨好道：“能不能麻烦您做我的对手陪我对练啊？”

“……”顾九思有心心疼蠢猫，偏偏蠢猫毫不领情，还上来找虐，他默了一会儿，又露出方才苏时开小差时的神秘微笑：“既然你如此有上进心，好啊。”

“……”

于是，苏时因为自己的一时最快，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花式暴揍，偏偏顾九思多的是灵药，每次在苏时已经差不多是一只废猫的时候，顾九思直接一颗丹药塞他嘴里，便又成了一个满血复活的沙包了。

饶是如此，苏时还是咬咬牙没有提出暂停，只要一下到剧情点即将走完的书页，他就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自己的一样，拼了命地和顾九思对练。

顾九思自然也发现了自家猫好像突然变勤奋了，虽然之前因为正式内门弟子的诱惑也让对方奋发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三天又好像和之前的状态有些不太一样，就好像卯着一股劲儿不成功就活不成了的感觉……

顾九思一边在和苏时的对战中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对方，一边再一次把之前觉得违和的地方拿出来思考，每一次苏时的改变好像都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变得奇怪起来……

再一联想到对方由灵猫化人的事情，难不成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人在操纵着他，一旦他没有达到对方的命令，就无法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