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沛山却笑了,打了帘子出去:“我□□黛来。”
臭男人!
她胸前都是羞人的红印子,春黛要是看到,那……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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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苏宓姿胖出了双下巴,精神头好了些,没那么想吐了。
年沛山把大夫请来,大夫说她太胖,建议多活动。
苏宓姿这才听话,她愿意和年沛山出去逛集市。
徐州地广人稀,到底不能和京城比,商业并不发达。现下还有流匪作乱,有部分商家被洗劫过。秋日各种粮食果子都熟了,夜市上勉强有些人。
路过一个做烧饼的摊儿,好多人都围着买,苏宓姿闻着香味走不动路。
年沛山让她等在路边,他去买。
苏宓姿左看看右看看,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马路对面,年沛山被烧饼摊的老板给拦住了。
烧饼老板是个黑不溜秋的男人,看着比年沛山大不了几岁,满脸热情地拉着年沛山,感叹道:“真是沛山你小子啊。”
年沛山转头,他和苏宓姿的目光对视,随即撇开脸,推掉那烧饼老板的叙旧邀约。
眼看自家爷被困住了,窦智赶忙过去拦住那个老板。
年沛山得意脱身,手上还捏着一个扣肉的烧饼。
老板说:“沛山,你怎么给这么多钱,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要找零钱。
年沛山说:“你也不容易,留着吧。”
说完,他三两步过来,牵着苏宓姿便走了。
苏宓姿咬着烧饼,撕了一小块给他:“很好吃,尝尝。”
年沛山捏着她的手腕,一口咬掉她手里的大半烧饼:“不错。”
他心情似乎还好。
苏宓姿有一搭没一搭咬着手里的饼,问:“你以前和那老板认识?”
看着像是认识许多年的兄弟,但年沛山有些避让不及。联系年沛山的发家史,一夜之间成为朝堂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或许他是怕以往的熟人暴露自己的糗事?
年沛山低头,又一大口,将她手中的饼咬得只剩边边角角,大口嚼着。
苏宓姿差点跳起来,这可是买给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吃的。
年沛山捏着她越发粉扑扑的脸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所有的熟人都能认。
事与愿违,第二日午后,年沛山还在徐州衙门里忙剿匪的事,他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就是昨日那位卖烧饼的老板。
苏宓姿好生好奇,姑且听他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宓姿:这狗男人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的咩?
年沛山:我也擅长灭火,试试?
作者【地铁.老人.看手机.jpg】:我不敢试。
第40章 哥哥“们”
这老板卖的梅菜扣肉烧饼很是不错, 姓林,苏宓姿还记得他。
唤来春笺上茶点,林老板正睁大眼睛打量这院子。院子不大, 但处处透着古朴精致, 吃的用的,一应不错,有个娇媚的主母, 两个丫头环伺左右, 片刻不离身, 院子里还有两个精装的男仆。
“沛山, 这……这可真是人上人了呐。”林老板抚掌嗟叹。
他常年走街串巷, 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青衫洗得发白, 挂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别扭。
苏宓姿这才得知, 林老板与年沛山还真大小就认识。
当年,年著淳为了救皇上而牺牲,年沛山才只五岁。林老板说, 他见到年沛山时,这小子已经十岁,是京城周围有名的混混。
长得人模狗样的, 个子高, 精瘦有力, 几个姑娘娃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即使他穿得破破烂烂。
苏宓姿没想到年沛山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难怪他曾写了情信也不敢署名,说怕他配不上她。
她以为,他说那些话不过哄她开心。
苏宓姿听着开心,林老板就把压箱底的陈年烂事都讲出来, 比如为了法华寺里头一棵大杏树的归属,他们一群孩子打过架,十分惨烈。
年沛山他母亲喜欢吃杏子,年沛山只有有空,日日都要去法华寺去守着,除了寺庙里的僧人,不许别人摘一颗。
想象年少时的年沛山,一身褴褛在法华寺摘杏子,苏宓姿的眉头渐渐皱起来,再次确认:“林大哥可说的是京城的法华寺?”
林老板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怎么了?”
“没什么。”苏宓姿想起十二岁那年,她在禅房门口,见过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