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等着试验他是不是真的不行的谢无涯。
太难了。
掌星河抬眼,向着刚刚谢无涯蹲坐着自闭的屋顶瞟了一眼。
屋顶上,日光洒落,刚刚还蹲坐着吸收着灿烂日光的黑鳞战袍,此刻竟然空空如也。
掌星河微微一愣。
谢无涯呢?
依他看来,谢无涯伏藏三年练武,三年后来上门来提退婚的事,不会是善罢甘休的性子。
难道是进房里休息了?
李乾坤顺着掌星河的目光望了过去,没有说话。
掌星河提着虾蒌,把虾蒌送到厨房,吩咐分出一份来好好养着,派人去问一问谢无涯,到时候吃鲜的。双儿农夫们见到那么多肥美的鲜虾,喜上眉梢,让掌星河和李乾坤都不要出门,他们则趁着午休,纷纷下水抓虾。
中午。
午膳时间,谢无涯的屋里没人。
晚上。
晚膳时间,谢无涯的屋里,还是没人。
夜寝时分,星辰在夜空悬挂,被无边的月色衬得略显黯淡。
掌星河坐在床榻边,迷茫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可置信。
熟悉的蜜气传入鼻尖,从尾椎到颈椎,仿佛被什么东西,用羽毛轻撩。迅猛的电流从尾椎蹿上颅内,掌星河转身——
熟悉的声线在同一瞬间里传入耳内,带着柔和的笑意:“他不会来了。”
笑意重复:“我劝了他,让他别再给你难堪,他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