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唏嘘。
草丛里的小龙,见到黑鳞战袍的主人终于飞走,也是像脱力一般,如水一样瘫软在自己的爪印上。
而李乾坤,看上去却是没有什么想法,一路沉默地和掌星河一起回到厢房。小厮们送来铜盘、温水和干净的棉巾,李乾坤也是沉默地接过。
沉默得令人感到有些可怕。
掌星河正要把双手放到铜盘里净手,以便给李乾坤干净地供血。李乾坤却是开口:“别动。”
掌星河:“?”
李乾坤把纯白的棉巾浸在铜盘中的温水里,洗净、绞紧,让掌星河坐下去,而他自己,却是一直站着。
如此一反常态的待遇,让掌星河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安。
李乾坤却把掌星河摁在座位上,让他坐着。然后,李乾坤绕到掌星河的背后,粗暴地扯开了掌星河后颈的衣领。
掌星河:“!?”
李乾坤那温柔的、幽然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流窜在后颈上,却让掌星河打了个寒颤:“星河,我今日出行,三日后才回来。”
掌星河:“……所以?”
颈后,是李乾坤那轻笑的、仿如情人般低喃的声音:“出门之前,我要吃个饱。”
湿润的棉巾擦拭着颈后的皮肤,缓慢、细致而用力,竟然让掌星河有种被洗菜的感觉。
他自己就是被洗的那道菜。
好吧、是药。
被喝药,和吃菜差不多了。
洗菜的工序很快完成,掌星河感觉道李乾坤的利齿抵在他的颈静脉上。第一次被这么吸血,掌星河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
李乾坤却不急着喝血,轻柔的发丝垂落下来,与他的低柔的嗓音一起,撩动着掌星河的耳畔:“你放过了与你有灭门之仇的谢家之子,为什么?是你爱着他,不忍夺他性命,还是,想让他享受灭门惨祸的趣味,亲身尝一尝你当年的痛苦——?”
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