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大风国没人了吗,这种货色也敢与殿下叫嚣。”黑甲统领嗤笑嘲讽道。
“哈哈哈哈……”
他说完,身后的黑铁狼骑爆出一阵大笑,狂傲至极。清和英昭眼神轻蔑,那老者胡须轻捻,闭口不语,也浑然不觉这是什么大事。
见此情景,就连那些躲在马车上,趴在窗户上看的侍女们,都是银牙紧咬,俏脸悲愤。大风国士兵无不神情愤懑,火气一涌就要冲出去。
这时周遭空气猛地一凝,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了下来,包扬淡淡的声音传来。
“住手。”
“哼。”士兵们没再前进一步,但是拳头却握的关节发白,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黑铁狼骑,眼白中都爆出了血丝,额头上青筋直跳。
黑甲统领见状,嘴角轻蔑冷笑。他们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成功,越是开心。他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但是侮辱他们却要比杀了他们更难受。他脚下微微用力,更是一字一句嚣张道。
“怕死的懦夫,送女人的杂碎,卖主求荣的货色。”
“就你们这样还参军,大风国人都死绝了吗?”
“怪不得大风国连打一仗的胆量都没有,全都是因为养了你们这群饭桶,无用废物。”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清和英昭等人已经被挫骨扬灰几百次了,可惜的是眼神偏偏没有任何杀伤力。
“看什么看,连句话都不敢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天照国的妓~女和太监都比你们强上数百倍,孬种,一群没鸟的货色,还学人家参军。”
许校尉还被踩在脚下,那黑甲统领每说一句话,脚力便加重一分,碾转一次。
随着“嘎嘣”一声轻响,许校尉的肋骨被踩断,仍旧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盯着那黑甲统领,他手指狠狠扣着盐碱地面,血肉模糊。
“你看看。”黑甲统领转而低下头看着许校尉,手指向包扬鼻尖,说一字点一下:“亏你还这么替他们卖命,多么不值,关键时刻连帮你求个情都不敢。”
说完,他又对着清和英昭,手掌一伸:“我们殿下英明而强大,从不亏待属下,更喜欢你这样血腥的汉子,只要你求饶,我就马上放了你,你求啊……”
“呸!”许校尉一口血痰直吐黑甲统领。
“哼哼哼哼……”黑甲统领一阵冷哼狂笑,随后抬起脚就一阵猛踩,猛跺。“求啊,你求啊!求不求,求不求……”
许校尉凄惨,却始终没有求饶,嘴角已然流出鲜血,眼中怒火却更甚,好似马上要喷出,择人而噬。
大风国将士看着这一幕,胸口起伏,呼吸粗重,眼睛通红,“咯咯”之声不绝于耳。每一句话,每一次踩,每一个眼神,都像是鞭子狠狠抽他们,锤子狠狠砸他们。他们的怒火在酝酿,在飙升。
这已是被人欺负上门了!骑在大风国众将士的脖子上撒尿拉屎了!此时就算是侍女车夫,都咬着牙,嘴角都已渗出了血丝。
“咯!咯!”关节骨骼声爆响,在重重幔帐的马车上。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叶怜香,终于忍无可忍,一跺脚就要冲出去,却被陈默给一把。
“静观其变,要相信我兄弟包扬,他会处理的。”陈默眼神冷淡的说道,对于这种羞辱,早就领教过不知道多少了。此时,又怎么会沉不住气?
包扬的眼眸,冷的如同一汪千载寒潭,倒影着黑铁狼骑嚣张的脸,清和英昭高傲轻蔑狰狞的嗤笑,老者撸须时的表露在外的嘲弄、讽刺。黑甲统领冷酷狰狞脸上嘴唇的每一次闭合。
如同针一般的狠狠刺在了他的眼睛里,血淋淋扎在心头,尖锐嘶哑地烙印在脑海中。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唯有这些画面在眼睛中不断闪烁、切换。而在这一双冷煞到极致的眸底深处,一丝汹涌澎湃的冷厉光芒在涌动,杀机森冷,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是一头马上要破除监牢而出的疯狂恶兽。
他心情在极度压抑着,沉重得几乎要窒息。压抑,镇压,只是为了更强的爆发。
“让我大风国骠骑大将军麾下马前卒包扬,来会会你。”包扬看到许都尉被黑甲统领碾压之后,一脚踹开,怒意便像是决堤而出的江水,忍无可忍之下,就无须再忍,挺枪拍马而出。
一人一骑伫立在大部队面前,红甲金枪,迎风而立,英姿飒爽。
围绕在轿子周围的侍女丫鬟们,望着包扬挺拔伟岸的背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一定要打败那个可恶的家伙啊。”
“小包将军好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