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乐终于害怕了,赶紧捂着伤口往兔子驱赶的方向跑去,然而见了血后的兔子不负起初那般温柔,时不时就扑上来咬禾乐一口。
青年的后腿布满了伤口,血珠子顺着皮肤往下滚,没入黑色的土壤中。
血条还在下降,少于50点后,视野区域完全变成了红色,他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镜子?
他机械地做着跑步的动作,狂兔紧追不舍,眼前的树木渐渐变的稀少,直到他看到一条通离森林的路。
还有希望!
“唔!”又被咬了一口,他咬牙□□了一声,拼命得往那跑去。
发鬓间被汗水浸湿,气息沉重,口干舌燥有种快昏厥的感觉,他摇头试图令自己清醒,眯着眼往前冲去,然而视线中的物体出现了重影。
此时,他的血条仅剩35。
离出口还有几米时,禾乐又被连续啃了两口。
他只是就要凉了,血条只剩25了!!!
“啊!”他抬手挡住头,撞开横在半空中的树枝,奋力地往前冲。
“咔嚓——”挡路枯枝的被撞断,发出清脆的声响,掉落在松软的黑土上。
路中央横着一棵枯树,约莫比地面高出10公分,此时的禾乐已经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靠着最后一口气和求生欲往前冲,没有看清地上的枯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