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自然是不会死的,他既然敢这样做,那么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否则就算是杨家对他极为不错,而且杨老爷子的官声也甚好,同时江源也想借用杨家之势,但也决计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两支老山参强大的药力让江源现在心头开始一阵阵的燥热,心跳已经加速到了一百二、三十余次,继续站到软榻前,江源舔了舔嘴唇,似乎觉得刚才喝下去的水,在突然之间已经消失无踪了一般。
“两支百年老山参...这药效确实是有些强悍啊,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舔了舔似乎已经干巴巴将要起皮的嘴唇,江源喃喃地道;还好这个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当年执行任务,在沙漠里边埋狙杀的时候,可比现在痛苦多了。以他强悍的体质,就算是心跳超过两百次,依然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杨老爷子双腿上的排毒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双脚和脚掌等位置,作为人体的最远端,乃是药效最难达到的地方;这药剂虽然能够将脚掌处的毒素聚集进来,但却是在穴位和经脉中极为弥散,想要把那些毒素引导出来,相对的会要困难一些。
所以,江源将双脚的位置,作为一个单独的部位,而这个部位需要将里边的毒素引导出来,其困难程度,除了比胸腹部要简单些许之外,丝毫的不弱于其他部位。
双手轻轻地握着脚踝,江源缓缓地将内气灌入其中,开始了对最后这个部位的毒素引导排出。
虽然觉得疲惫不堪,甚至觉得一阵阵的倦意从心灵的深处缓缓袭来,但还好内气方面并未枯竭,有了那支百年的老山参垫底。江源觉得撑完这最后一个部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双脚部分存在的毒素基本上是最少的,但要清理却是相当的不容易,就算是都已经在药剂的作用下聚集在了穴位之中,但因为其弥散的程度,江源却是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凝聚和引导毒素从银针处排出。
药剂效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江源必须尽快地在几分钟内,尽量地将双脚部分的毒素凝聚和排出。因为这样近心端的位置,毒素的更容易残留,而对于消命毒来说,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残留,它都会死灰复燃。直到它附着的机体生机完全断绝毁坏为止。
“呼...呼...”江源的鼻息越来越粗,额头的汗意也越来越浓,头顶处的雾气依然不如不要钱一般地冒出来。
随着双脚之上,最后一丝淡淡的红润之色消去,江源这时也长吐了口气,然后不管不顾地一下又坐回了旁边的凳子上,因为...终于熬过去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杨云阳只是端着一杯水,送过来,缓声地道:“江医生,喝点水!”
“谢谢...”江源现在有力气说谢谢了。虽然还是有气无力,但至少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杨云阳这时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江源,生怕江源再跟他要老山参,这老山参不是没有。但他不敢再让江源继续吃了;因为余连说吃两根他就会死,而眼前的江医生虽然还没死。但这时一脸的通红之色,完全不似首先那般的苍白,就如同被煮熟的龙虾一般,明显的就是被那药性给冲的。
不过还好江源没有继续再要了,只是稍稍地休息了一下,然后撑着满脸的血红血红,走向软榻。
在杨云阳紧张的神色中,江源开始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根的银针拔了下来。然后就着头顶的灯看了一下,看着原本银白的银针针体之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吗?已经可以了吗?”等待了许久,胆战心惊,终于等得江源拔针的杨云阳,凑过去小心地问道。
江源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道:“今天的完成了,明天和后天再继续两次,没有意外的话,就差不多了...”
听得江源确认的话语,杨云阳这时大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等下将这个,找个银匠,不要打开...直接熔化掉...”将所有的银针都放回针筒之中,小心盖好之后,江源将手中的针筒递给杨云阳,然后点了点头道:“抱歉...我要睡一会了,不用担心,请不要随意碰我!”
等得杨云阳将针筒接到手中,正喜孜孜地要安排个房间给江源,却见得江源突然直挺挺地向后一倒,砸得地毯发出了一声闷响。
随着江源的这一倒地,房中的人都是猛地一惊,一旁的余连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江源的脉搏,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一旁的杨云阳道:“杨主任,你知道江医生的师门吗?”
杨云阳这时也满脸紧张和担心地蹲下身来,看着两眼紧闭的江源,歉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麻烦了,他现在应该是精神相当虚弱,但是体内老参的药力却是还在,没有人帮他疏导...这很容易出问题!”余连这时也皱紧了眉头,沉声地道。
“那怎么办?你不能么?”杨云阳惊声地问道。
余连摇了摇头,道:“不能...除非是他的同门,知道他练气运行的路线,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听得余连的话,杨云阳的脸色瞬间地阴沉了下来,正要言语,却是听得余连突然又惊咦了一声。
“怎么?”看着余连看着江源,这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似喜又似惊的怪异表情,杨云阳一愣之后,道。
余连稍稍地迟疑了一下,终于抬头看向杨云阳道:“江医生刚是不是说他要睡一会,不用担心?”
“呃...好像是!”杨云阳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
“嗯...那就是了。让他睡吧...”
昏暗的灯光中,江源静静地躺在地毯上,旁边只有一个人在静静地守候着,观察着江源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