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88(2 / 2)

风清扬将眼皮拉开一条细缝,瞥他一眼又闭上了,冷笑道:“她能不愁吗?长眼睛的都看出左冷禅脑子灌了猫尿,偏生还有一个陪着他一起灌的。”

张无惮恍然道:“原来岳掌门是赞同并派的?”

“你用脚趾甲盖想,也该早猜到他是赞成的。”风清扬一脸“咱哥俩这么熟你还跟我装样”的鄙夷,口中毫不留情对岳不群开嘲讽,“这是看吞了剑宗,心养的太大了,还想一口气吞了四岳,也不先看自己喉咙眼有多大,不怕噎死!”

左冷禅好歹也是五岳盟主,若五岳剑派合并成五岳派,他出任掌门的可能性不小,可岳不群算哪根葱,五岳掌门且轮不到他来当。

张无惮笑道:“依晚辈愚见,这可说不准呢。”跳上巨石,坐在他旁边,“左冷禅什么德行,看嵩山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宴上的立场就可见一斑。莫大先生反正是烦恶此人了,泰山派和恒山派都受过我冲哥的恩惠,若当真有人提出重选五岳盟主,您说其余三派该选哪个?”

“左冷禅种种作态早已失了人心,定闲师太过于纯善不是当领导的材料,泰山天门道人性子又太急,他俩要能中和一下救好了。”风清扬一想还当真是这么个理,道,“莫大连衡山派事务都懒得管,见天端着把胡琴四处充当卖艺人,他也根本指望不上。”

他大为郁闷,数来数去竟然岳不群成其中拔尖的了,五岳掌门人这一个两个都什么德性啊,就这样五岳都还没叫日月教灭掉?

张无惮道:“非但如此,岳先生早知二弟子劳德诺实乃左冷禅三弟子,混入华山当内奸的,他此次专点了劳德诺跟随,另有一番考量。”又道,“刘正风跟曲洋交好,连他亲传弟子都不知晓,左冷禅远在嵩山却一清二楚,自然是在刘府也有眼线安插。就这两条让岳先生揭出来,其余三岳还不得人人自危?”

旁人想不到此节还好,在知道左冷禅一直以各种手段监视五岳后,还肯支持他就怪了,这事儿搁谁头上谁不膈应?

风清扬恨道:“姓岳的还想拉着我去给他造势,他想得倒美!”

“依我看,岳先生这般爱名,只消不被逼到份上,也不会撕破伪装。何况您难道不想看到华山派地位水涨船高吗?”张无惮道,“只是他图五岳剑派盟主还有可能,五岳派掌门就太过冒进了。”

风清扬道:“左冷禅在当上盟主之前,也不是这般行事的,权利使人猖狂,岳不群要真做了什么,败坏自己名声无所谓,连累得整个华山派面上无光。”看嵩山派如今在正道上什么名声?还不都是叫左冷禅拖累的。

“嵩山派从根上都坏了,全派没几个好鸟。可您看华山,宁女侠如何,冲哥又如何?跟嵩山十三太保之流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圣人了。”张无惮笑道,“何况华山这不还有您这太岁镇着吗?”

原著中风清扬从出场到大结局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什么都看得透但什么都不想管,这里的老爷子就更活泼些,他在一手促进剑宗气宗合并后,看着华山派日渐发展壮大,重新燃起了入世之念,生怕大好局面让岳不群给作没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抓耳挠腮了。

风清扬道:“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哪天宁丫头或是冲儿当了掌门,我这颗心才能放下。”他话是这么说,神态已经缓和了。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可张无惮的意思还不明白吗,真不行一剑杀了岳不群,推宁中则或令狐冲上位就是了,他掌握有绝对的武力,能赶在失态无可挽回前力挽狂澜,何必着急成这样?

他点指道:“你小子面上和煦,比我可狠多了。”他苦恼了一个月都没想到杀岳不群,张无惮随口就给他指出了这么一条路,心狠手黑不是一句空话。

“您来找我苦巴苦抱怨,我这不是给您排忧解难呢吗?”张无惮笑眯眯道,“所以下次您再有什么烦心事儿,千万别自己憋心里,来找我就是。”您要哪天真的想动手,记得先跟我说哈,我先做好准备。

话是这么说,两人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的份上,风清扬绝不会动手。张无惮旋即收了笑正色道:“您知道若无意外,华山派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份儿,岳先生难道不知道吗?若五岳合并反对之声过大,他也未必还会坚持己见。”

风清扬不跟着去已经是表明了立场,看宁中则发愁成这样也是不赞同的,封不平等人什么态度张无惮不知道,但令狐冲绝不会赞成。单看华山派中反对声音都这么高涨,岳不群早该心中有数了。

他难掩遗憾道:“要早知道此次五岳会盟是为了这个,我在嵩山上就先想法子跟岳先生见上一面了。”就算有送请帖这么个现成的借口,左冷禅也生怕他做幺,派人盯得他很紧,张无惮也不好耽搁太久,见了令狐冲又见了恒山派三位师太,就匆匆离开了。

风清扬道:“这也是叫我深感疑虑的,不知道左冷禅怎么突发奇想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不像他平常行事的做派。”

左冷禅这等谋定而后动的人,不会单在会盟之前砸出这么个响雷来,早半年就拉拢各派人马为他说好话才是正常画风。

“所以您怀疑他另有阴谋?目的不是真的并派,而是诱使各派高手尽出?”张无惮道,“实不相瞒,晚辈几岳都走过一遭了,留守诸位再怎么严防死守,偌大一个山头不过也才这么点人,若真有人来犯,想守住可是不易。”

“我这把老骨头,若真有用得上的时候,说不得也得硬着头皮顶上。”风清扬道,“所以岳不群要带人走,我就说旁人就算了,宁丫头必须得留下来,她对华山的熟悉不在岳不群之下,对几名徒儿的武功性情也了如指掌,又素有谋略,由她来指挥正好。”

风清扬对宁中则的评价极高,张无惮琢磨着要岳不群能得老爷子一半青眼半夜想起来都得笑醒了,心痒痒道:“那您也夸夸我呗,我还没听过您说我好话呢。”

“你?你就是个小滑头,比鬼还精,比蛇还滑,还想听好话?我这可没好话是给你备着的。”风清扬哈哈大笑,通体畅快,疼爱地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好生搓揉了一通,方道,“滚吧,下次还想要我的好话,记得拿好酒来换。”

张无惮也看到宁中则领着岳灵珊在山下小道上等了,抱怨道:“不夸就不夸,还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怎么是我拿美酒换好话,这仇我记住了,您要想喝酒,得先拍我的马屁才成。”说罢也笑了,将长发拆开重新扎好,拿山泉水洗了把脸,照了照觉得自己这发型梳得甚美。

他走出老远,听风清扬在身后喊道:“臭小子,记得常来看我啊!”张无惮朗声应了,方才下山去了。

第99章小巷乞儿

张无惮接上岳灵珊,先跟她商量:“岳姑娘,我这次自光明顶上下来,给五岳的请帖派完了,还得往武当走一遭。”

岳灵珊在华山上就听宁中则这么猜测了,笑道:“我正想尝尝仗剑江湖走遍大江南北是个什么滋味,张公子不嫌弃我碍手碍脚就好啦,去完武当,咱们再去哪里?”

“就只剩下武当了。”张无惮见她闻言便有些失望,道,“这次武当中我大伯、二伯都要去贺,岳姑娘要不介意,咱们可以跟他们一道。”他跟武当联系更紧密些,正因是亲人,才将给武当的帖子压到了最后,图的就是一起赶路。

岳灵珊喜欢热闹,连忙道:“好啊,我爹爹常同我讲武当七侠行侠仗义之事,要能见到真人,我听他们本人讲,一定更有趣了。他们不嫌我烦就好。”

张无惮笑道:“这怎么会,先前我家妹子养在武当上时,都叫几位叔叔伯伯宠得无法无天的了,他们都爱女孩儿,连我爹爹都见天说着要添个妹妹呢。”

张翠山也就嘴巴上叫的响亮,他跟殷素素在冰火岛上正是二十到三十岁的黄金年华,憋了十年都没再生第二胎,回中原后就更别指望了。张无惮估摸着这大概是受主角光环的影响,不然要他俩给张无忌生一串兄弟,站出来麦子似的一茬茬,那这个主角就显得太不值钱了。

两人商量妥当,便取道武当而来,行至十堰地界,眼看着武当山近在眼前了,因天色已晚,也不着急赶路,先寻个镇子落脚。

张无惮对这一片极是熟稔,他也有意一尽地主之谊,待先寻个客栈放好行李,便道:“岳姑娘,这镇子有条小吃街乃是一绝,什么广水滑肉、沔阳三蒸、八卦汤的特色吃食都能在小吃街上寻到。”

岳灵珊果真大感兴趣,忙道:“张大哥,那咱们晚饭别在客栈吃了,直接去小吃街上找吧?”

张无惮是早先带着张无忌出行惯出的毛病,到了一地不干别的,先找吃的,傍晚落脚时也尽量选择有美食街的城镇。他最开始养岳灵珊也这么养,还是有一次岳灵珊吃坏了肚子,张无惮反省后才改了带孩子的法子。

岳灵珊最开始玩得很开心啊,吃吃吃,喝喝喝,路上还有人赶马车,腹泻过后待遇就没这么好了,清汤寡水地过了几日,还是前天起饭桌上才重新看见了肉菜,她也不能多吃。

张无惮板着脸道:“就算去了小吃街,也得懂得节制,晚上暴饮暴食也容易积食,最多选四样,咱们能在这儿多住一天,剩下的明天再吃。”

四样就四样,好过没的吃。岳灵珊痛快应了,紧紧跟着他去了小吃街,两人痛快转了两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了才出来。

临出街口了,张无惮在路边又买了两串珍珠丸子,一扭头就见岳灵珊眼也不眨紧盯着自己,一下就笑了,递了一串过去,张口欲笑她两句,耳听到前方悉悉索索的响动,叹道:“岳姑娘,咱们在武昌鱼铺子里的时候你不还说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赶上了。”

“我说什么了?”岳灵珊咬了一口丸子,腮帮一鼓一鼓的,有吃的谁还乐意动脑筋,顿了一会儿才恍然道,“对对,我说这次下山再痛快不过了,非要挑茬找刺,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岳女侠就碰不上行侠仗义的机会!”说罢期盼地看着他,“嗯?”

张无惮哈哈大笑,比了一个手势:“岳女侠,请!”领着岳灵珊抄小路而行,转过几个转角,方道,“就在前边。”

岳灵珊此时才听到街巷中的闷哼声和拳脚声,巷子里实在太暗了,走得更近些,借着月光才看清楚是几个乞丐围着一个乞丐在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