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说奇不奇怪,刚刚医院通知我,说住院费已经缴齐了。”
李鱼从裤兜里掏出张纸条,“收费的人说,那人戴着口罩帽子,辨不出样子,只留了个联系方式,应该是卫星号。”
世界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管家震惊,“你没哄我?”
李鱼摇头,把纸条放到床头柜上,“我猜是顾先生的朋友。”
顾徐两指夹着纸条,没说话。
李鱼看他没有加友的意思,心里火急火燎,故作淡定地看向收拾好的包袱,试探道,“顾先生,咱们这是要转院吗?”
顾徐把纸条叠起来,攥在手里,“不转院,是出院。”
“那有住的地方吗?”李鱼问。
管家摇头,“等办完出院手续,我去找合适的宾馆。”
“我有个提议。”李鱼说,“我之前租的房子还没退,可以先到我那儿,等顾先生的伤养好再说。”
大学宿舍有味儿,大一一结束,原主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一住就是三年。
学校所在的位置是老城区,周边设施陈旧,小区的年纪不小,已经快二十岁了,住在那儿的不是老人,就是在外地打拼的租房一族。
得知地址以后,管家略微犹豫,心疼自家少爷,怕他住不惯。
实在不行,他还能拉下脸去找老友借点,先找个环境好的地儿。
“好。”顾徐应得干脆,没有嫌弃,没有不甘。
李鱼笑了一下,能屈能伸,果然是个爷们儿。
原主那小区,是真的破,风一刮,墙皮直往下掉。
好在外头寒碜,里面还凑合,被李鱼收拾得很干净。
进门放下东西后,李鱼开始分配房间,“李叔年纪大了,住向阳那间,我跟顾先生住另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