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那些男人们!_39(2 / 2)

两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面颊上,两舌交缠的水声像是回荡在耳边。凯罗尔捂住嘴呆愣的注视这个场景,涨红了一张脸寻思起来,她认定拓也哥哥是喜欢赖安哥哥的,只是现在发展成这样,究竟是不是拓也的另一个计划呢?

奥村喘着气,想要推开伊兹密。没想到唇舌分开后,伊兹密竟然直接含住了他的耳垂,这让他不禁低吟一声,整个身体都攀附在了伊兹密身上。

伊兹密感受到贴上来的细腻温热的身躯,暗道自己有些过头了。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起了反应,不过是一个男人,竟然导致他失态了。

奥村在对方要推开他之前,抢先用力推开了伊兹密,眼神游移的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表达我的感谢。”

伊兹密明知这时候停手最好,却在对方退出去的瞬间,感到一阵空虚和失落,“你的谢礼我收到了。”伊兹密用手抚了抚唇,笑容深邃,“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奥村拓也轻咳了两声,恢复严肃的表情,可惜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显得有些故作正经,“关于你说的报复,找些小麻烦可以。要是发动战争,神明是不会应允的,我和凯罗尔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看到国家太平,人民安乐。”

伊兹密没有直接反驳,他点点头,似是同意拓也的观点,面色温和的说道:“你只要和尼罗河女儿安心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看到这样一个国家!”

奥村紧绷的表情松了松,露出浅浅的笑容。这时,外面有侍卫禀报道:“伊兹密王子,看到比泰多了!”

比泰多国,特别善战的强国,与埃及毗邻的国家。他来到这里,不知道曼菲士会不会跟来。奥村瞥了眼伊兹密,对这个比泰多国的王子,自己可要好好的‘迷上他’才行。

☆、049章 尼罗河女儿17

帆船缓缓停靠下来,伊兹密转身打开房门,对奥村拓也招呼道:“出来吧,看看我比泰多国如何?”

奥村系好长达脚腕处的披肩,拉上一旁的凯罗尔朝着伊兹密的方向走去。站在船舱外的路卡一见到他便深深低下了头,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外面道路上已经有不少侍卫迎接他们,他们高声庆贺伊兹密王子的回归,尤其当他和凯罗尔出现时,场面更加热烈。

这个在西亚地区最早使用铁器,农牧业、贸易发达的国家,完全看不出以后将要衰败的模样。历史上的比泰多国要不是与埃及争霸,之后又产生内乱,这个强大的国家恐怕不会轻易被肢解。

奥村有些惋惜的看着不知道还将存在多久的比泰多都城,沿着石阶走向比泰多的宫殿,他还没来得急细细打量这里的地形,一位长卷发的美丽少女昂首挺胸走到了他们面前。

“又见面了,凯罗尔,我可是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米达文公主伸手掩住嘴角的笑容,将倚靠在奥村身边的凯罗尔仔仔细细打量个遍,“真没想到你已经成为了尼罗河的女儿,听说还要和曼菲士陛下结婚?”

凯罗尔记得这位比泰多国的公主,曾经她还在心里惋惜过,这么漂亮的公主为什么会看上曼菲士。那时候曼菲士故意亲吻她的样子被公主看到,恐怕对方已经产生了误会,凯罗尔松开拓也的手,向米达文靠近了些,“米达文公主,你误解了,我和曼菲士不会结婚。那天的宴会,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这才更加可恨!”米达文紧攥着手,娇俏的面庞上露出伤心又愤怒的神色,“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你,现在你在我的手上,我倒要看看曼菲士陛下会不会为了救你而来!如果他来了,我会将他留在比泰多;如果他没来,一个连爱人都不救的男人,也不值得我为他付出感情!”

“说的真是不错!”奥村拓也在旁边拍起手,半带感慨的叹道:“可是,米达文公主,你觉得曼菲士王真的来了,会为你留下么?”

被戳到了痛处,米达文立刻瞪向拓也,她对拓也的印象不错,没想到哥哥会把这个英俊的男人带回来。并且……男人身上披着的不正是她哥哥的披肩吗?米达文仔细注意了一下,发现男人脖子上有奇怪的印痕,因为他肌肤白皙显得有些明显,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后蹙着眉问道:“你就是神使吧,为了你妹妹的婚事,想要劝我?”

“不,你误会了。”奥村摆了摆手,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少女,认真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像公主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完全没必要将爱意投注到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曼菲士王失去了你是他的损失。”

米达文没想到拓也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明明他和他的妹妹是被抓来的人质囚犯,为什么会这么温柔的开解她?原先的怒火不知不觉消散了,她细细思索,觉得拓也说的话实在太对了。她是比泰多国的公主,即便她爱着曼菲士王,还不至于丧失理性。不管曼菲士王来不来,那人终究是不爱她的。想到这里,米达文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对。”

“好了,米达文,我要带他们进去见父王和母后。”伊兹密见拓也只和自己妹妹聊了几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快就融洽了。这个男人的影响力,看来一点都不低……

伊兹密若有所思的望着拓也,对方的做法让他越来越倾向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这个男人,真心想要归顺比泰多,甚至……他感觉到了拓也藏在冰冷面容下火热的心,那双眸子注视着他的时候,他觉得男人是如此爱慕他,那是能将人融化的充满爱意的目光。

曼菲士王应该没能得到神使的爱吧,伊兹密内心充盈着喜悦之情,他深信自己的魅力将这个男人迷住了!若是曼菲士王知道他所爱的男人爱的是他,这该是多有趣的事!伊兹密干脆拉过拓也的手,领着他向宫殿内走去。

米达文想开了许多,对有着一头美丽金发的凯罗尔没了太多敌意。相对的,她现在对神使兴趣更加浓厚些,于是她靠近凯罗尔,对紧跟在神使身后的尼罗河女儿小声问道:“你哥哥身上怎么了?我看到红色的痕迹……他和我哥哥之间关系怎么样?”

“拓也哥哥他……”凯罗尔想起在船舱内看到的景色,脸色微红的咬了咬唇,“他过敏了,对,是过敏!”凯罗尔像是找到了能够掩盖哥哥身上痕迹的理由,对一脸好奇的比泰多公主解释道:“你应该不明白过敏的意思,哥哥他对某些物质无法接近,靠近了身体就会起过度的反应。”

米达文听得似懂非懂,她觉得无论神使还是尼罗河女儿,懂得东西真不少。曼菲士王会不会因此才爱上尼罗河女儿?还是尼罗河女儿的身份与他结合更有保障?这么一想,米达文心中的不平减少了许多。至于曼菲士王会不会为了尼罗河女儿来到比泰多,她拭目以待。

“你的哥哥……”凯罗尔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无法阻止伊兹密的行为,心里还憋了一口气。她想要回到埃及,不想让哥哥再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米达文公主,我能不能祈求你放了我和哥哥,待在你哥哥身边,拓也哥哥迟早会出事。”

米达文摇摇头,“放弃吧,尼罗河女儿。既然把你们捉了过来,你们就只能待在比泰多。要是乖乖听话,你们不会有危险。”

凯罗尔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幸好哥哥还在她身边,这让凯罗尔心中稍定,跟前面的人更加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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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埃及王曼菲士热爱的女孩?”宫殿中,比泰多王一见到金发的凯罗尔,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看向值得自己为之骄傲的儿子,称赞道:“伊兹密,你越来越出色了,真是带来了惊喜!”

“父王。”伊兹密将身边的拓也拉近,带着对方一起行礼道:“她据说是尼罗河出生的女儿,在我身边的这一位是神使。”

奥村微微点头,只弯了下腰就站直身体,平视着比泰多王。比泰多王和伊兹密看起来完全不像,那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黑色头发带了点小卷,气势威严,长相周正。相比下之,伊兹密的精致美丽和国王迥然不同,或许他的美貌是遗传自母亲。

“神使?”比泰多王疑惑的望向黑色短发男人,男人肌肤白皙,面容俊秀,周身的气质十分高贵,神色傲然,并不让人生厌。

伊兹密点点头,回道:“是的,父王。神使是守护尼罗河女儿的人,他现已归顺我比泰多。”

“既然是归顺,那当然欢迎。”比泰多王摸了摸胡子,视线在伊兹密带回的两人身上打转。不管是神使还是尼罗河女儿,看起来都太独特了。

比泰多国的王后此刻也从宫殿内走了出来,她瞥了眼自己的丈夫,相处多年,她很容易看出他心中的想法。王后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对金发少女讽刺道:“听说你是生于尼罗河畔的奇怪舞娘,专门勾引男人!”

王后这么说,是为了提醒丈夫和儿子不要被这种奇怪的少女迷惑。哪想到比泰多王直接走到了金发少女身前,低下头面带笑容的说道:“外表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方法勾引男人,不如跳支舞吧,你这卑微的女人!”

尼罗河女儿,在埃及受到尊敬的人,现在在他比泰多国,还不是要俯首称臣!比泰多王饶有兴致的观察面色难看的少女,伸手握住少女小巧的下巴,“珍奇的金发,白雪般的皮肤,叫什么名字?”

奥村眉头一皱,这样的男人靠近凯罗尔,导致他脑中的警报声再次响起。为了督促他好好完成任务,只要有男性和凯罗尔亲密接触,警报总会提醒他要消除隐患。比泰多国的王后,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

奥村拓也迅速走到比泰多王的面前,抓住国王的手腕,将凯罗尔推到身后,“尊敬的比泰多王,我的妹妹并不是舞娘。您不能用这么失礼的方式对待尼罗河的女儿,不然尼罗河神哈比会降下灾祸。”

凯罗尔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哥哥,眼中湿润。不知多少次了,这个身影为她抵挡了多少危难,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去报答她的哥哥。凯罗尔想要祈求神明,不管是爱西丝还是曼菲士,都快点来吧,带他们离开这里……

“大胆!”比泰多王的手腕被松开后,对眼前的男人评价更高了些,“真是忠心耿耿守护尼罗河女儿的神使,身处我比泰多国境内,竟还没有放下你的傲气,实在可贵。”

比泰多王的兴趣从尼罗河女儿身上转移到了神使身上,男人披肩下的肌肤隐约可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略带红肿的嘴唇以及脖子上像是被吮吸出来的吻痕。明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身体的状态却截然不同。比泰多王弯起嘴角,这回由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身边,“神使的肌肤倒是比一般的男人顺滑许多……”

奥村拓也根本不会对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客气,他一把打开了比泰多王的手,冷声道:“你要是侮辱我,那我归顺比泰多国的事就此作废。”

伊兹密连忙走到拓也身边,环住他的腰身,对比泰多王说道:“父王,他不是有意冲撞你。神使和尼罗河女儿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喜好美人的父亲,总得顾全大局,伊兹密不想自己的计划因为这种事产生任何偏移。

比泰多王看到儿子望过来的目光,不大自在的咳嗽两声,挥了下手道:“算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拓也,“神使,但愿你在比泰多国住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