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历劫都看到祖龙在孵蛋_22(2 / 2)

计无咎劝道:“没关系,囚牛和睚眦都遗传到了龙族的某些特点,也算是很不错了。”

六根清净竹萎缩在玉净瓶中一动不动。

计无咎又道:“你还不知道吧,元凤身陨前产下的两颗蛋都已经孵化出来了,长子为金翅大鹏,次子为冠红孔雀。你看好歹这两颗蛋是元凤自身交合产生的,爹也是他妈也是他,愣是一只凤凰都没有生出来,跟你比起来他岂不是更心塞?”

六根清净竹的叶片颤动了一下,恢复了些许翠绿之色。

计无咎哄道:“一个两个的算什么,鹿蜀有的是牙齿,他现在正在紫霄宫上辅导班,有鸿钧圣人一对一教导,升上准圣修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要多少牙齿就有多少,咱们继续生呗,生出你觉得合适的为止。”

六根清净竹一瞬间恢复了满满的生机与活力,叶片清脆,竹节笔挺,在风中摇荡着,还举起两片叶子来托在第二个竹节两边,试图伪装成元气满满的向日葵。

祖龙高兴啊,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神不仅答应跟他生孩子,还答应他想生多少就能生多少,这个许诺真心太有用了。

好歹也是圣人出言,说一不二,自无抵赖之说,可祖龙还觉得不大保险,只见六根清净竹最上面的一片竹叶卷了起来,朝着计无咎勾了勾叶尖。

计无咎想装看不见,被祖龙拿另一片叶子戳了几下,只好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小拇指勾到那片卷叶子上,跟他摇了摇。

——拉钩上吊,一万元会不许变。

睚眦这时才回过味来,郁闷对囚牛道:“二爹不喜欢我的长相吗?”

囚牛是一个厚道的人,就算他跟睚眦经常打架互殴,也没好意思把“二爹见了你的豺身比见了我的蜜桃脸反应要大多了”这样的事实说出来,反而宽慰道:“没关系,计爹和二爹还会生好多儿子呢,咱俩肯定不会是最丑的那个。”

睚眦深觉有理,连连点头:“也对。”自蛋壳中被孵出来后时隔万年,他终于又感受到了来自大哥的兄弟之情,感动万分道,“大哥我以后一定不欺负你了。”他打起架来比囚牛厉害得多,经常叼着伴生宝剑把囚牛打得满地打滚。

囚牛一听,得意非常,努力撑住大哥的模样,故作不悦道:“你以前也没能欺负我,明明都是大哥让着你。”

睚眦口中随意应承着,盘算着自己得想法子把囚牛那几颗被自己偷偷吐了口水的蟠桃给偷过来吃掉,否则也太欺负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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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并未冒失地收孔宣为弟子,毕竟若是收下了,那就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不仅仅是嫡传弟子,日后若是他立教为教主,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掌教大弟子了。

不过在经过百年的观察后,通天对孔宣甚为满意,这个徒弟虽然根脚略有不足,但志向远大,傲骨天成。通天最不爱为人教条死板之人,成天对着他大哥二哥的,这种人早就看够了。

难得碰上个同自己脾气相投的,通天在百年后正式收孔宣为大弟子,还向西昆仑传音相邀,毕竟孔宣也算是跟计无咎有缘,借着这个缘头拉进一下双方的关系也好。

可惜计无咎要负同红云镇元子共尝人参果之约,便婉拒了,倒是把囚牛睚眦和四不相都送了过来作客,也算是给孔宣撑场子。

这边一群圣二代们玩得很开心,但是通天的二位哥哥却都不算支持此事儿。

兄弟三人席间单独说话时,老子便道:“三弟,你同他虽有师徒缘分,但缘分浅薄,指点一二就算了,可若说是正式收为弟子就无这个必要了,何况还是嫡传大弟子,未免太过莽撞了。”

通天眉头一皱,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旁边的元始应道:“大哥说的不错,元凤之子固然出身尚佳,可到底其父罪孽深重,有无穷业力压身。洪荒师徒气运相交,他若是日后行左踏错,未免也牵连到你头上。”

“大哥二哥过滤了,莫说我看孔宣这弟子尚算聪颖通透,兼之行事稳重,不是会犯下滔天大错之人,”通天说到这里,微微冷笑了一声,“就算他有一二过错,我这个出身盘古正统的师父,难道还护不了他不成?”

这话简直就是在跟他们抬杠了,老子和元始俱都皱眉,这个问题在之前他们也好意提点过通天几次,没想到人家每次都应承得挺好的,转头却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劝告。

甚至连这次收徒弟一事儿,也是先发制人,先给西昆仑道统传音相邀递了消息后,方才告诉他们的,老子和元始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他们哪知道通天是觉得他二人别的都不阻挠,唯独在自己收徒一事上百般阻挠,怕就是觉得自己在三兄弟中率先收徒,他俩当兄长的被当弟弟的强压了一头,挂不住面子,才故意想让此事黄了的。

因此通天的牛劲儿也上来了,老子和元始越要劝说,他就越要收弟子,孔宣如何反倒不重要了,通天只是需要一个博弈点来跟上清和玉清闹一次别扭罢了。

此时通天眼见收徒一事儿都已成定局了,他俩竟然还要横加阻挠,莫非收什么徒弟不是他这个师父说了算,反倒是师父的哥哥们说了算?

心头一气,通天干脆把在外间的孔宣叫进内室来。孔宣坐在外面,正头疼万分地阻止囚牛和睚眦互掐呢,不小心扫到了台风尾,让睚眦的伴生宝剑斩掉了三根美丽的彩色羽毛,一张孔雀脸拉得比驴长,正在忍气呢,听到师尊呼唤,连忙给四不相使眼色示意他看着点,自己起身前去。

通天从袖中取出一个紫黄色的葫芦抵于孔宣,道:“此乃水火葫芦,内蕴两只水火麒麟,另有无穷黑水之气和赤火之气,你且拿去,更能温养你父亲神魂。”

这葫芦什么来头孔宣自然知晓,当时他就在场呢。孔宣知通天取回葫芦后专门祭炼了百年,这才刚炼好没有多久,忙道:“弟子能得师尊收为徒弟,已是福缘深厚,不敢所图更多。”

通天哈哈笑道:“为师可不缺法宝,你拜师于我门下,又是大弟子,为师赐你法宝,权且收下便是。”

孔宣素来知晓老子和元始对自己不甚喜爱,他也知道以自己和通天的师徒之缘确实还不到被人家收为弟子的程度。

所以刚才两位师伯把通天叫入内室,他也猜到是想说什么了,突然间通天就要送法宝于自己,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们三个又拿自己打擂台了。

孔宣对此时常感觉非常为难,可到了这种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也不会犹豫,县官不如现管,傻子才会不帮自己师父长脸而去帮师父的兄长呢。

于是孔宣只得把水火葫芦接了过来,他倒没有在又刷了老子和元始的负好感度一事儿上纠结太久,很快盘算着如何利用葫芦里面的水火麒麟祭炼自己的五行尾羽与帮元凤凝练神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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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无咎推了通天收徒的邀请,老神在在地托着玉净瓶,来到万寿山山脚下,自有红云和镇元子出山相迎。

他比约定的二百年再聚首时间早了十余年,本以为会只看到镇元子在此,没想到红云也在。

计无咎脚步一顿,心念一动已然算出来,红云确实住在火云宫,不是跟镇元子合居五庄观的。

红云此时已然迎了上来,面上带笑道:“晚辈见过前辈。”

他们三人在三十三重天上平辈论交,那是红云和镇元子还不知道计无咎真实身份,此时自然理当改称“前辈”了。

计无咎本人对此压根不在意,可也知道有些架势还是得撑起来的,对此也无异议,笑道:“百年未见,道友们风采如昔。”

三人叙过寒温,一同入了五庄观,原来镇元子特意在人参果树下摆了三个蒲团,请计无咎和红云坐下。

入座后,镇元子手中的玉尘麈轻轻一抚,人参果树上三十个如三岁孩童的果子纷纷摇动,恍若有细细的笑声传来,自有十个果子脱落而下。

人参果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若是旁人采摘,必须用金器打下来方可,可镇元子是人参果树化形,一部分神念寄托于果树之上,他意念一动,果子便自行落下了。

计无咎低头看看面前摆放的小果子,从己身小世界中取出二十个九千年一熟的蟠桃来,又取出了十个黄灿灿的黄中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