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只觉得疼,他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下,就是不肯作声。
顾左也不好受,但他强硬而不容拒绝的一寸寸攻城略地,不给陈白丝毫缓冲时间。
“你为什么不出声?”
陈白没有回答他。
他们较劲一样,谁都不说话,顾左动作粗暴,陈白谈不上配合。
陈白痛得冷汗落到地上,然后有鲜红的液体从身后流出,也落到地上。
从这场酷刑开始,陈白便没有出声,痛极了的时候就用咬自己的胳膊。
顾左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陈白咬自己的胳膊,他将二指送入陈白口中:“你咬我的,不是还能解气一点?”
陈白却好像一点都不想和他产生关系似的,偏偏不去咬他的手指。他张着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顾左算准了他的倔强,将手指在陈白口中搅动,追逐他的舌头。陈白实在忍无可忍,发狠咬下去,有咸腥在口中漫开。
那只手却没有退出。
陈白闭着眼,眼前却有一片鲜红,明亮耀眼。他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手伸了出去,触感温软,是分外熟悉熟悉的感觉,可记忆总像隔了一层纱,这是什么?
有一把刀在身体里进出,他曾经好像被一把刀划坏了手指,流了点血,有一个人担心的得不得了,那人是谁?
顾左也不出声,发狠地草甘陈白,陈白越是不出声,他动作就越粗鲁,越是要他疼。
聂以诚!陈白想起来了,是聂以诚。
这三个字几乎是不自觉的从口中流出,换来了更加暴虐的对待。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左抓住陈白的头发,将他再次翻转过来。因为脚下有裤子堆在一起,陈白绊了一下,几乎是跪倒了顾左面前。
迎面便有液体落在脸上。
是陈白熟悉且厌倦的味道。
顾左衣冠楚楚,连发丝都没有丝毫凌乱,他收回凶.器,又是一个衣冠禽.兽;而陈白跪在地上,衣衫都被撕碎,有一处地方疼得要命,相比之下,膝盖磕在地面的疼痛简直算不得什么。
顾左低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散乱而无焦距,脸也白得过分了。
他体贴的俯下身,抱起陈白,可陈白并不配合,身体都往下沉。顾左拍了一下陈白的后背:“乖。”
他又说:“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顾左没有一丝羞愧悔意,好像陈白的样子完全与自己无关,刚刚的施暴者,摇身一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说完,他“嘶”了一声,将右手食指和中指送到眼前,指节上两个牙印赫然入目,他笑笑:“也就你敢咬我。”
陈白闭着眼,他困倦已经达到极限,却强撑着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我送上来你就咬,那我把我的弟弟送给你,你也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