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去,对上苏露一双眼, 一双胜者对败者的,得意的, 施舍的眼。
陈白不知道苏露来做什么,她是来向自己示威的吗?
可陈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她示威的地方。
陈白再次闭上了眼睛。
发现自己被无视, 苏露也不恼火,她悠悠地向陈白走近,走到了床边。
陈白感觉到香水的味道越来越刺鼻,他以前只讨厌陈丽珍的香水味道,现在恐怕要再加上一个人的了。
陈白侧躺着,在苏露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睁开了眼,说:“你来干什么?”
他喉咙疼,身体也疼,说出话来哑得要命,大概又会发烧吧。
苏露轻巧一笑:“你忘了,这是我的家,我想到哪就到哪,你现在躺的这张床,以诚昨天还和我……”
“你别说了。”陈白哑着嗓子打断他。
苏露倒是听话的不再说话,她嘴角带笑,是个欲说还休的模样。
“请你出去。”
“我说过,这是我家,我想进哪间屋子就进哪间,你一个客人,好像管不了我吧。”苏露特意把客人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陈白突然起身,他穿的是睡袍,他坐起来,对苏露说:“你走,我真的不想骂你,你不走我强.奸你啊。”
苏露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强.奸?陈白,你有奸.女人的能力吗?”
陈白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刚想说话,门开了。
聂以诚站在门口,看着苏露说:“你出去。”
他并不是个生气的模样,事实上除了陈白,很少人能“有幸”享受到他的狂怒。
“是。”苏露应了一声往出走,路过聂以诚的时候,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他的眼睛,还是识趣的把嘴闭了上。
她只是想来扰乱陈白心神的,她的目的达到了。
当她看到聂以诚将陈白抱回来的时候,当她看到陈白住进了自己连进都不让进的主卧的时候,她感到地位受到了威胁。
她从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懂得争取。
聂以诚站在门口对陈白说:“张婶做好了饭,下楼吃饭。”
他来似乎只是为了传递这个信息,说完了就该离开。然而他没有动,就那么站着,遥遥地望着陈白。
“你又骗了我,在梦里,你说过你不会走的,可离开了。你还让苏露来羞辱我。”
“你也说了,那是梦。”
“那梁飞呢?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