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给人看见怎么办?”
顾歙却毫不在意,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负手开始在她的闺房中查看起来,傅新桐见他不说话,完全漠视自己的存在,又不敢大声,怕把隔壁睡觉的春桃和画屏给吵醒了,只好亦步亦趋跟在顾歙身后,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到处走动: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不说话就走。”
顾歙回过头来,月光下的那张俊脸仿佛比平日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嘴角的笑看起来十分勾人,目光落在傅新桐的手上,顾大公子终于肯开口了。
“多时不见,你可变凶了,从前不这样的。”
傅新桐哭笑不得:
“你莫名其妙,大晚上到我房间来,还说我变凶了?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没事赶紧走,若被人发现,我们就是身上长满了嘴都说不清道理了。”
顾歙听了傅新桐这话,就缓缓转过了身,与傅新桐面对面站着,他身量很高,傅新桐在同龄女子中绝不算矮,可是在顾歙面前站着,仍然感觉相当矮小,顾歙比她至少高了一个头,她拼命长也只到他的脖子处,所以,当顾歙一本正经站在她面前时,给傅新桐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身后是个花瓶架子,架子一动,花瓶差点又掉下来了,顾歙再次,伸手过去接住了花瓶。
傅新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顾歙伸手接她背后的花瓶,势必要靠近她,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种比较暧昧的姿势,傅新桐被夹在了顾歙和花瓶架子之间,两人眼对眼,脸对脸,互相看了好一会儿,傅新桐都不敢呼吸,就在傅新桐快要憋死的时候,顾歙终于大发善心,站直了身体,一手护着傅新桐的肩膀,一手将花瓶摆放到原来的架子上去了。
傅新桐忽然很庆幸,房间里的烛火被熄灭掉了,要不然顾歙一定会看见她跟煮熟了的虾一样的脸色,从来没有过这种紧张到忘记呼吸的经历,上一世就算看见韩进臣第一面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顾歙凑到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接近傅新桐的耳廓,亲昵的姿态让傅新桐再一次僵直了身体,吓得闭上了眼睛,然后一道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你穿这么一点,不觉得冷吗?”
傅新桐:……
呆愣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傅新桐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洗了澡,准备睡觉来着,因为头发没干,就在床边晾了会儿,所以说,她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衣裤,里面嫩黄色的肚兜若影若现,整张脸轰的一声就犹如火山爆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顾歙,兔子一般窜上了床,把被子裹到了身上,对直接站到她床前的顾歙凶道:
“你,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呀。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语气相当凶,就连傅新桐自己都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可她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对着顾歙,因为对着他的时候,傅新桐总觉得自己没法正常思考问题,光是保持不紧张,就要耗费太多的精力了。
顾歙见她这副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