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平身呢,怎么可就君臣相得起来了?”
汪导演把看热闹的都赶走,“时间不多,别打岔!让他俩对对词……”
又扭过头。
“那边儿屋里没人,你俩先去对对戏吧?好好找找感觉,司景这两天感觉不错,先给阚泽讲讲,啊,去吧去吧——”
俩演员像鸡崽子一样被汪源赶进屋里。门一关,彻底清静了,阚泽把书卷放下,先伸开双臂,柔声道:“小花?”
小花个鬼。司景冷着脸,“怎么没提前和我说?”
天生一副俊模样,冷着脸也不可怕。起码阚泽便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长腿一迈,愈发凑近了几步。他把司景拉的近了些,无人处便不再遮掩,声音很轻,“好想你。”
司景还在原地站着,“哪儿想了?”
敢说是你那花想,我、我就把它掐了!
“——都想。”
阚泽说:“每一片叶子、每一条根都想。”
这话说出来,猫崽子冷着的表情终于化了些,由着他抱着。叶片揉搓来揉搓去,还是悄摸摸从袖子里探了出来,在两人脸边好奇地窥探着。
啧,啧啧,啧啧啧……
房间里回荡着小小的水声,听的猫薄荷草叶子都蜷缩了。
对个戏,对的俩人嘴唇都红了一片,春光满面,好像被这春色笼罩着,也要盛开了。汪源提高嗓门,兴师问罪,”这妆怎么画的?都说了左相是个清高人设,怎么还给他化唇妆了?——红成那样儿,跟刚亲过似的,你咋不给他再涂俩高原红、额头点个红痣呢?这特么是电影还是扭秧歌?”
化妆师委屈,“我没……”
哪儿给他化唇妆了?
汪源压根儿不听。
“抓紧时间抓紧时间,该擦的都擦掉,快快快,准备拍!”
阚泽坐在化妆椅上,似是不经意地解释,“刚才嘴上沾了东西,可能我擦的时候有些用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