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维塔耶娃(1 / 2)

秦朗星像是只小狼,从饕足的性爱里抬起头来,蹭了蹭林苑拙的鼻尖,帮她把被子盖好:“苑拙姐姐,你是不是最近要出差了?”

对方怔了一下,又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他俯下身来,把林苑拙抱住,双腿一缠,性器就硬硬地贴合上了小腹,秦朗星刚刚洗过澡,浑身都是青草香,像是在春天的原野里打过滚,沾上了草地上的露珠,又滋润了干涸的土地。他脸上还泛着红,和林苑拙的距离只有一点点,鼻尖蹭着鼻尖,可以数清彼此眨颤的睫毛,青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会算啊。”

林苑拙捏了捏他的脸:“我的确要出差,但是时间不长,大概叁个月。”

叁个月的出差也意味着林苑拙的生日要在地下一千叁百米的研究所里度过了——想一想觉得也是很特别。

秦朗星打了个滚,从林苑拙身上下来,湿漉漉钻进了她被窝里,手摸上林苑拙的腰往自己身侧揽了揽:“我也要泡实验室了,没有盼头的日子好苦啊。”秦朗星一边委屈巴巴地开口一边把脸埋在林苑拙胸口,含住凸起的乳尖嘬了嘬,林苑拙都不用伸手摸,就知道那根性器又兴奋起来了。

“苦就忍着。”林苑拙不轻不重拍了他一下,他还苦?明明黏得像牛皮糖。

“我怕姐姐想我嘛。”秦朗星也不害臊,可劲蹭着林苑拙。beta没有腺体,但青年探出舌尖在她后颈舔舐的那一下,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一般,温热湿润,还是让林苑拙腰都软了。她僵了一刹那,秦朗星就从身后环住她,手落在林苑拙的小腹处,顺势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换了个姿势,额头抵上林苑拙的额头,蹭了蹭,又微微叹了口气,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叁个月啊,实验室只有科研没有爱这种话真是诚不我欺。”

林苑拙听得好笑,戳了戳他脸颊:“秦同学看来没有一腔热血奉科研的觉悟啊。”

秦朗星托着腮,任凭林苑拙去戳他腮帮子,听到这句话才眨了眨眼:“我的热血都浇灌给姐姐了,哦?”他的尾音里带了一点色情的意味,垃圾桶里凉掉的避孕套像是性欲的果子,饱满浓稠。

白日宣淫不行,黑夜宣淫也不可以,特别是在林苑拙腰酸到不想动的情况下,于是女人伸手捂住了秦朗星的嘴,阻止他胡言乱语,却被秦朗星探出的舌尖描摹着手心的纹路,痒意从掌心蔓延开,好像一汪甘泉,迅速地流淌过干涸的河床,用力地填满每一寸渴求的欲望。细密的吻像是拢住远航船的锚,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什么都不说,任凭对方捂住自己的嘴巴,触碰到自己嘴唇的手指有些干燥——大概是戴了太久的实验手套,看来有必要给林苑拙买护手霜了。在黑夜里秦朗星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带着笑意,映着林苑拙的身影,那是他的眼中星,他的augenstern。

“真的只有叁个月?”他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林苑拙也有些沉默:“大概吧,毕竟只是去交流,再长也只是半年,不会被扣留的。”她的语气微微上扬,似乎想缓和这种僵硬的气氛。

两个人视线相交,秦朗星似乎是发了会呆:“我们算异国恋吗?”

“如果我们身体里的元素来自不同恒星,那就是异星恋了。”

秦朗星挑了挑眉,亿万光年都捱过了,这点又算的了什么呢?他扯过被子把林苑拙抱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轻轻亲了亲枕边人的侧脸:“睡觉!”

青年在梦里又梦到了茨维塔耶娃,梦见了抑扬顿挫的诗歌:“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

从所有金色的旗帜下,从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要把钥匙扔掉,把狗从石阶上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