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1 / 2)

秦朗星送过来的蛋糕看起来很甜,林苑拙望着那颗大到扎眼的草莓,心像是被仪器拧了两拧,别扭又难受。他长大了一岁的确更成熟了,只是站在林苑拙面前就能感到一种本能的压迫感。离近了观察时发现秦朗星的眉眼彻彻底底长开了,眉眼俊朗、鼻梁高挺,连嘴唇都显得好看而性感。他比林苑拙高了一个头,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糅杂着信息素的气味钻进林苑拙鼻腔,高而瘦的青年咬了咬嘴唇,故作轻松地冲她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多吃点,d市那边正餐好吃的不多,他们是不是虐待你,瘦了好多……”

林苑拙怔了一下,抬起头对上秦朗星的视线,却什么都没说。她去kbsi这件事秦朗星知道自己倒是不稀奇,但秦朗星连d市食物差都知道,她心里冒出个念头,又很快被自己打消——可能是她想多了。

“你回去吧,穿好少小心感冒。”秦朗星也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道别,逃似得回到自己公寓里。

林苑拙捧着蛋糕,一勺勺挖着吃完,m国的蛋糕一向很甜,甜到像嗓子糊了一层糖。她沉默地吃掉最后一勺蛋糕,抬头时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落在盘子里,滴滴答答像是六月常来敲窗户的细雨。

她和秦朗星之间没有谁是赢家,同样是两个蠢到无可救药的新手,没有试错期、也承担不了一点风雨。林苑拙吸了一口气,擦干净眼泪,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坐在电脑前继续写论文。

没有爱情,总不能也没有书读,林苑拙眼圈还泛着红,手已经摸上了键盘开始完成毕业论文。

而仓皇逃回公寓的秦朗星,在关上门时也长呼了一口气,滑坐在地板上。他的心脏要跳出胸膛一般剧烈跳动着,心跳声震得自己耳膜痛,秦朗星的t恤背面湿了一大片,汗涔涔地贴着自己的后背。

……

眼看快到交稿日,林苑拙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心赶论文,生活过得颠叁倒四,仿佛凭着那一口蛋糕和草莓带来的糖分,就能续命到现在。

父亲给她打了电话,问今年过年会回家吗,林苑拙仔细想了一下,却也没给出个确切答案。犹豫间她听到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你爸爸寒假要到你那里交流,想问问你方便不方便,大概一月底二月初。”

林苑拙握着手机笑了笑:“好啊,订好机票和我说,我准备去接你们。”

“瞧我们家闺女多贴心呐,好好好,那我啊订好机票和你说啊,我和你妈,我们俩看你去。焦圈啊豆汁儿我看能不能给你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