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车祸的时候已有人帮忙报了警。
调查原因出来了。那货车司机在送货前一天喝了酒,凭着自己多年开车经验觉得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第二天送货的路上,闯了红灯,拐过一个街口就看见我,慌忙之中把刹车踩成加油,祸事酿成。
货车司机的妻子过来跪着求我,想要私下和解,不要闹上法庭。
我蹲下跟她对视,“好啊,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跟你和解。”
她依旧跪着,没有说话。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跟你和解啊,你丈夫酒驾,闯红灯,害死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跟你和解!凭什么!凭你跪着?你跪着就能让我的孩子复活吗?能吗!”我逐渐变得歇斯底里,伸手去纠她的衣服,徐润把我拦住。我从未想过原来我也可以这么狂躁。
徐润把我拉开,带我回了家。
到了家里,徐润把我搂进怀里,“夏夏…”
我终于哭了。
泪水像是决堤一般,瞬间涌出,心一抽一抽的疼。
徐润的衣服被我的泪水浸湿,他至始至终地抱着我。
我哭了很久很久,久到等我回过神,窗外的天已黑。
徐润起身去煮吃的,我看着天边发呆。
后来我辞了职,删除了所有好友的联系方式,做什么事都变得兴致缺缺。
我开始容易发呆,有时候一个下午就已经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失眠。
夜晚,徐润躺在我身边睡着,我睁着眼看天花板,看得眼睛发涩,索性起身走去阳台。
刚刚走到阳台,我听见徐润惊恐地叫我:“夏夏!”
他似乎起床得很急,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过来拉住我。
重新回到床上,徐润把我搂得很紧,怕我又下床。
从那天后,徐润睡觉变得容易惊醒,我一动他就立马醒过来,握住我的手腕,睁着血丝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我。
徐润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我隐约听见“抑郁症”叁个字。
确诊的那天下午,我妈搬过来了。
大家都想办法逗我开心。
徐润有时下班回来,献给我一朵花,说是看到这朵花就想到我,所以就买下了。花就放在我床头,一朵接着一朵,枯萎的扔掉,又有新的鲜艳的放进来。
彩芳妈做了盘辣子鸡,笑道:“夏夏喜欢我做的辣子鸡,我当初还以为是夏夏哄我开心的,后来徐润才跟我说夏夏是真的喜欢吃。”
我实在提不起动力去拿筷子,我妈夹了一块辣子鸡想喂我,可我真的没有食欲,什么都不想吃,瞥过头表示拒绝。
我妈流下泪,“夏夏,你也是妈的女儿,你失去自己的女儿这么伤心,那妈看你这样又能好过到哪去!”
看着大家为我难过,我说不出来一个字,忍不住自责,我是不是惹人烦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开心起来。
晚上,徐润拥着我躺在床上。
从孩子没的那天起,我们都没有过性生活。
徐润试探地吻我的耳垂,见我没有拒绝,开始脱下衣服,做前戏,接着挺入。
从头到尾,我没有任何反应,于我的感觉不过就是有东西在我体内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