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羽这次回京只是为了将左亮押送至皇上面前,不过几日又该回去汉西。没了左亮,还有李献成,张成平在汉西肆意抢夺,总该有人将他们收拾彻底。
河木道一战,岑羽声名远扬,亦有百姓拿着自家养的鸡下的蛋送上岑府,表示敬意。
左亮被下令凌迟处死。全京城百姓自发前往围观,有几个热心百姓去围观前还来叫岑羽一起。
岑羽只是摆摆手,“我今日有要事,便不去了。”
热心百姓走后,我好奇问他:“你有什么要事?”
他揽住我,深沉道:“再过十日我又该启程前往汉西,这几日在家陪你,孝顺父亲就是我的要事。”
我鼻子酸酸的,拉他的手,“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带岑羽去我曾为他祈过愿的那所庙里,今日百姓大都去围观左亮被凌迟,所以庙里的人寥寥无几。
“我从未见过你烧香拜佛,以为你不信这些,没想到你竟带我来此处。”岑羽道。
我拉紧他的手,“...我想为你求个平安福。”
我与岑羽诚心跪在佛像前。
青灯盏盏,木鱼笃笃,烟雾飘飘。
命运难为,历史不改,我与你这一世相爱时间太短。所以我苦苦求佛,让他为我们再结一段尘缘,我与你相恋相伴走过月月年年。
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也许最后我还是会穿回去。佛说,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不知我与你相恋是因还是果,不知如果转世再次相见,你是否还会爱我……
我悄悄抬眼看跪在我身旁的岑羽,双眼闭阖,浓密的睫毛轻颤,如此虔诚不知道他求了些什么。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岑羽转过头睁眼看我,微微蹙眉,抬手帮我拭去泪水,“怎么哭了?”
“没有…被烟熏的吧。”
我拿来求得的羊脂白平安玉,亲自为他带上。
匆匆十日,弹指瞬间。
岑羽还是前往了汉西。有了相聚,离别甚是困难:然而有了离别,相聚才更加珍惜。
相隔千里的日子里,我与岑羽靠书信来往。真正是烽火连叁月,家书抵万金。每一封我都好好收藏保存,思念过甚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景圣七年十月,岑羽回到京城,然而不过匆匆数日又是立马启程前往汉西。
景圣七年十一月,岑大人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岑大人临终前一直唤我。
我走到他床边,握住他在挥舞在空中无力的手,“岑大人,我在。”
岑大人虚弱地抬眼,确定是我,无力地拍我的手,“我床尾…榻下有…有一藏物处,你拿出来…”
我照岑大人所说,掀起床尾的床被果真发现有一处暗格。我把暗格里放着的一小盒子拿出来,“岑大人有何吩咐?”
“…你打开。”
我依言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祖母绿,看起来有年头了,我一个不研究古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这戒指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