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着浴室里多了瓶男士洗发水,剃须刀,毛巾…我的心如同这间浴室,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晚饭我简单地炒了几个菜,煲了样汤。
吃完饭,岑羽在厨房洗碗,而我在客厅拿着手机接收我妈的指责轰炸。
“秦烟时!你还真给人放鸽子啊!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坐在那里多尴尬!”
“妈!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不去相亲,我不去相亲,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不去相亲,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啊!你真以为女孩子一个人在社会打拼很容易吗?你总得找个人相互扶持啊!”
“妈,我会结婚的…咳…我已经找到男朋友了。”
岑羽洗完了碗,走到客厅,听见我说的话,挑了挑眉。
“蒙我的是吧?要不是你爸拦着,我早过去打你了…”
“我没…”
“喂?伯母你好,我叫岑羽,烟时的男朋友。”我一不留神,手机就被岑羽抢了去,向我妈自报家门。
“哦…哦…小岑啊,我还以为烟时这家伙骗我呢!”我妈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伯母,我和烟时是真的…”
于是我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我妈和岑羽相谈甚欢,最终以我妈“咯咯咯”的笑声结束这次愉快的洽谈。
“你们聊得很来啊。”
“伯母说你的户口本放在这,你放哪了?”他不接我的话。
“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结婚。”他弯腰把我从沙发上抱起起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直笑,“你再说一遍。”
“洗澡去。”他抱着我直朝浴室走去。
我蹬了蹬腿,“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他微微低下头亲了我一下,“我要肏你。”
“臭流氓。”
我的公寓是单身公寓,浴缸很小,容不下两个人。
岑羽微微蹙眉,又慢慢舒展眉头,“站着洗也可以。”
还没脱衣服,岑羽就把花洒打开,淋了我一身,白色的长裙紧贴在我皮肤上,隔着湿透的布料能清楚地看见我的内衣。
“你干什…”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他的吻里。
浴室地板没有做防滑处理,踩在淋湿瓷砖上,岑羽在我身后一下一下地往前撞,体内的情潮渐渐高攀,顶入最深处的那一下,我脚滑了。
岑羽眼疾手快揽住我,身下的阴茎滑出我体内,紧绷粗壮的手臂把我禁锢得死死的。
“早知道把浴缸也换了。”
“家里的东西都要被你换一遍了。”
他把我转了个身,面对面,然后把我抱起,“腿夹着我的腰。”
我腿环着他的腰,背贴在墙面,迎面承受他的入侵。
他沉浸与情欲的浪潮,舒爽得微微蹙眉,对上那双爱欲的眼睛,我忽然心跳漏了半拍。
“烟儿,我好爱好爱你…”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快要虚脱。
岑羽把我放在床上,轻车熟路地拉开旁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拿出电吹风。
“我不在家,你倒是把所有东西都摸得一清二楚嘛。”
“可是我找不到你的户口本。”
岑羽拿着电吹风对我头发吹,柔软的指腹划过我的头皮,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电吹风在我头顶“呼呼”作响,我微微提高音量,“你都没跟我求婚。”
头上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胡乱拨开我的头发。
头发吹干有些久,久到我以为他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岑羽的头发还是半湿的,我起身也想帮他吹一吹,被他一把按住坐回去。
他在我面前半跪下,拉着我双手搭在我的膝上。
“烟儿,你知道前世我们一起去庙里许愿,我许了什么吗?”
我摇头。
“我对佛说,我曾希望一生征战于沙场,用我的一生换来国泰民安。可是,后来我遇见了她,她让我动摇了坚定二十多年的信念。我开始自私地渴望抛开国家大义,只与她隐蔽山居,过两个人的柴米油盐,不问世事。然而,一旦有这样的念头,每每深夜我就会梦见那些无辜的百姓被牵扯于战乱惨死的景象。如果我这一生的使命注定投身于惨烈的疆场,我无怨言,只是亏欠她太多。乱世相守不易,只愿来世与她携手笑看世间繁华,哪怕这一生付出我的性命…”
我捶打他的肩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我们所求相同,都是祈求来生再次相伴。
他拉我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
“烟儿,从前生我就想娶你,直至今生这个想法未有改变。烟儿,嫁给我吧?”
我扑上前,吻住他的唇。
岑羽带我去见过他的父母。
岑大人还是前世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有了前世的缘分,他对我很平易近人。
而当我第一次见到岑夫人时,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就是温婉大气。
饭桌上,岑夫人坐在我身边,给我夹菜加我多吃点,然后微笑地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十年。”
岑羽脱口而出。
我微微错愣,了然后不予反驳。
是啊,十年,景圣二年至景圣十二年。
“这么久?”岑夫人诧异道。岑大人也甚是惊讶。
“说久也不久,仿佛一个梦的时长。”我道。
岑夫人不赞同,“十年怎能不久?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少十年青春?婚事得快点办了,岑羽,你别耽误了人家。”
“好的,妈。”
其实来见家长前,我和岑羽早已把结婚证领好。
走出民政局时,岑羽还拿着结婚证傻笑。
“你收敛一点。”我笑道。
他拉住我的手,紧紧不放。
“烟儿,前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妻子,你逃不掉的。”
我笑着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天朗气清,微风撩人。
这一世我们终于得偿所愿在一起,永远相伴,不再把另一方丢下苦苦等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