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介绍身后,嘴角噙着散不去的笑意。
“这是我的乐队。”他说。
底下粉丝很快反应过来,喊道:“刺槐乐队!!!”
尖叫声几乎要穿透耳膜,大家又非常默契地开始高声喊刺槐乐队的名字。
此刻,不止是台上四个人,就连许知喃都难以平复。
自从大学毕业他们就再没有一起上过一个舞台。
从高中起他们四个就在一起,经历过逃课在烂尾楼楼顶玩音乐,也经历过突如其来的一夜成名,一起在酒吧驻唱四年后关池、季烟、十四三人踏上寻常又无趣的生活,独留林清野一人在这条路上继续。
只是走到一半,黑暗笼罩。
如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关池、季烟和十四也被这场景怔得眼角含泪、血液沸腾。
三人抹了把眼睛,各自回到自己的乐器边。
鼓手关池。
贝斯手季烟。
键盘手十四。
以及,主唱林清野。
他背了把吉他,坐在麦架后的高脚椅上,吉他抵在腿上,靠近麦克风:“一首《喃喃》——”
他抬起眼,视线扫过台下,最后停留在了许知喃身上。
修长骨感的手指拨动吉他弦,响起一段流畅的旋律,落在大家的心尖上,而后他开口,“送给你。”
许知喃心尖儿一颤。
话音一落,前奏响起。
刺槐乐队配合默契,一段架子鼓率先出来,鼓点密集落下,像是狂风骤雨,瞬间点燃全场。
一切都虚化,只剩下台上这四个人。
这是他们的主场。
台下众人起身,跟着旋律歌唱摇晃,荧光棒像是被吹拂着的成片麦田,齐齐晃动着。
他唱:
“那个女孩儿呀
我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见到她
可她不说话
像缄默的神明
……”
林清野站在舞台之上,看着台下众人,看着属于自己的灯牌和荧光海。
《喃喃》的歌词全部推翻重写,并不是最初那版,写的是他在狱中时的心情。
在那晦暗世界,他见不到许知喃,只能站在镜子前看他背后刻着的那个女孩儿。
不管他说什么想什么,女孩儿都笑盈盈地望着他,像是在两人之间洒下一道星辰河汉,支撑他度过了那一段时光。
一场音乐节结束,粉丝们在难以平复下去的激动心情中离开。
刺槐乐队配合太过默契,每一个乐点、鼓点、琴键都丝毫不差的相合,旋律交杂着入耳,瞬间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仿佛每个听众都是那舞台上流汗的一份子,沉浸在其中,听到后来甚至都纷纷大汗淋漓。
听众都如此,更不用说他们四人。
音乐节结束,关于#林清野b市音乐节#的话题已经上升到热搜前排。
他出道时是单人,这也是他出道以来大家第一次见到刺槐乐队合体,一时间网络上都在热议、科普这个乐队。
除了今天这个舞台的各种照片视频,就连从前在酒吧时的照片视频也被纷纷转发。
【啊啊啊啊啊啊野崽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惊喜吗!!!】
【我身为堰城人居然从来没去看过刺槐乐队以前的演出,我有罪!】
【后面几场音乐会我必去!!!!靠视频就看得热血沸腾,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音乐节的氛围比演唱会都他妈好!】
【啊,看林清野在舞台上唱歌光芒万丈,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哭了,太难了太难了。】
【我!疯!狂!心!动!】
【林清野给我冲!走花路!顶流!top!】
……
结束了演出,许知喃便和他们一块儿回去。
十四提前订了一堆夜宵,烤串、炸串、啤酒一类,满满两大袋子,一回酒店订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