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啊,宝贝。”
他嗓子哑的厉害,陆淮呆了片刻。
李雍像是等不及了,一手撑在陆淮背后的沙发背上,一手去解皮带。
陆淮腰就没那么好使过,先撞到沙发背上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脑袋堪堪擦着李雍的下巴滑过去,动作毫无美感,却成功地逃脱了李雍的掌控。
李雍后退到长沙发尽头的单人沙发那儿,一屁股陷在里面,大长腿放肆地张开,冲陆淮露出一口白牙。
而陆淮头皮还是麻的,血还没逆流回来,那种甜腻的感觉甚至还没褪去,所以全身感觉就十分难受,但她反应也快,从看见李雍坐下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羞辱她。从开始他就没打算接受她的投诚,甚至为了让这份羞辱达到预期效果,不惜跟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戏。
辣鸡,比屑老板还要渣。
见陆淮眼珠子发红瞪过来,李雍笑了笑,展开双臂往沙发后背上一贴,懒洋洋道:“不是你要跟我做几个亿的生意吗?”
陆淮呕血,她说了那句话后是跟李雍讲做几个亿的生意,她手里的股份不值几个亿吗?畜生就是故意的。
陆淮站起来就走。她这人没丁点好的,就一样,愿赌服输。论演技论手段李雍段位更高,她服。有一瞬间陆淮想到了陆铮,要真是不行,她就守着陆铮死,他们生来就是这种命有什么办法?
“这就不想让你弟活了?不想要你那小破公司了?”
昏黄的灯光下,李雍神色明显一暗,但陆淮在他前面,自然没有看到。
陆淮脚步戛然而止。理智告诉她不要听这畜生大放厥词,情感却让她狐疑猜测有没有一线生机,这种懦弱让陆淮她妈的鄙视自己,可是她还是转身了。
“你什么意思?”作为一个接受过社会毒打,思想成熟的人,不应该为了一点屈辱就放弃眼前利益。
李雍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嚣张而又冷漠地盯着陆淮。
“意思就是收起你那些伎俩,离我远点。”
陆淮又是一阵心梗,恨不得长了翅膀一头扎出去,撞门上也比现在在这儿好。
她正磨着牙,李雍突然走过来,陆淮连忙戒备后退,却见李雍过去时瞥了她一眼。
陆淮醍醐灌顶,巨大的兴奋让她金鱼脑袋似的忘了屈辱,跟在后面喊:“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雍两步上了楼梯,把陆淮甩在后面,看也不看,硬邦邦甩出四个字。
“你自己想。”
陆淮楞在原地。
半响,陆淮挠了挠头,往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差点摔地上,往地上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居然有根电线!
“靠。”
陆淮骂了一声。
无形被拦了一下,冲动被消耗掉了,陆淮坐回沙发上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李雍进了浴室。刚才没觉得,上来后觉得身上汗津津的。两下脱了衣裳,发现胸口上有个红色的牙印子??
他用的劲大,她也不小,埋在他怀里跟狗崽子似的。
他本来该叫她滚的,但临走那一瞬,她眼红通通的,看着快要哭出来了。
不知道怎么就说了那些话。
但她眼睛真的亮,会发光。
察觉到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李雍浑身一僵,他抬起头,在镜子里看见一张陌生的双目含笑的脸,右手两根手指还按在牙印子上,僵了片刻,“啪”的一声毛巾甩在上面。
冷水从莲蓬头里汹涌喷泄,很快遮住了那道身影。
陆淮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心里才平静点。别看她刚才反应快,内心真不见得平静,不过是仗着平时的修炼压着罢了。也不是她心理素质差,是今天被那畜生弄的太跌宕起伏,要了亲命了。不过好在结局不差,其实仔细琢磨,比预想的还要好一点,刨除那些刻意的侮辱外。而那些侮辱,呵呵,一没少块肉二没花钱算什么?以为她会痛不欲生啊?
陆淮想起来在她开公司之前,给别人干过好几年。当时年龄小,觉得别人不挑她学历就感恩戴德了,什么苦的累的都愿意干。记得有次为了拿一个单子,跑到人家公司给人免费干了一个月。每天就在那儿裘着,去的比人家员工早,走的比人家晚。临走拿大抹布把人家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还不忘关灯。
这些年她很少想过去的事,今天晚上却格外清晰,不就是让她当走狗吗?她当!社畜就是这么顽强!明天早上屑老板一起来,她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脚汪汪叫。
陆淮想着就起来在一层转了一圈,这地方够大,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半天连条毛毯都没找到。
李雍洗了澡出来,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肌理分明的肩上很快多出一道水印,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把门打开,留心听着楼下的动静。下面黑漆漆的。陆淮应该已经走了。他刚才在洗澡,没听见动静。
李雍听了一会儿,把自己扔到床上,很快,房间陷入了黑暗。
陆淮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看见房子外面有个穿公主裙的女孩。
“你又跟陈倩倩一起出去?”
女孩拦住正要出去的少年,露在外面的胳膊很白。
少年却一眼没看,他很好看,矜贵的那种。但女孩知道他笑起来一点也不矜贵,很皮很野。只有对着她才是这幅冷淡的样子。明明她付出那么多,什么都给他买。
果然,少年只“嗯”了一声就外走,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儿。
“站住,你是谁男朋友知道吗?”
怕家里人听见,女孩不敢大声,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脸却红了一片,可见气愤。
少年抬起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眼神让女孩有点怕。
见她怕了,少年长腿一迈就闯过去了。
女孩气哭了:“你到底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