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给他抹完了背,突然想起来:“你屁股上有没有,要涂吗?”
那帮崽子下手也够狠的,主要是人多。李雍被揍成这样想想也挺可笑的。
“要。”李雍顿了下,翻身过来,伸手去解裤带,眼却瞟着陆淮:“但你不能看,更不能动手。”
“滚滚滚。”
陆淮把药甩到李雍怀里,却被李雍按住。
男人的修长的双臂随随便便就爆发出力量,轻而易举地让她不能动弹,然后拿起药水,大爪子以为笨拙其实非常灵活地插、在她头发里,检查她额头的撞伤,发现有点淤青后“噗噗”喷了两下,然后蹲下来取掉陆淮脚上的脚镯,处理好伤口把脚镯塞自己裤袋里站起来。
“行了,好了再戴,你先休息吧。”
戴你妈啊……
陆淮等他走出了房间才反应过来,脚踝上似乎还停留着他嘴唇的温度,以及那最后一眼,既暧昧又得意,仿佛吃定了她跑不了。
她的确跑不了。
陆淮“嘤”的一声,复又发现自己这声太销魂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去关门,忘了门早就被李雍关上了,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陆淮两点睡的,按她风火轮般赶进度的尿性,哪怕不睡觉今天也要和西瓜他们一起出征,奈何对面住了尊大神,还因为她被揍成了猪头,就那么一点点愧疚就让陆淮错过了集合出发,洗漱完毕后去敲对面的门。
敲了三声后,门猛地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陆淮拖了进去。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吓死人……我去,你把裤子穿上啊!”
李雍瞥她一眼:“就是你敲的急我才拉你进来,让别人看见我不亏啊!”
陆淮:……
李雍旁若无人地穿上裤子,他裸着上身,径直去浴室洗漱,用手接了哗哗的水随意洗了把脸,又挤了牙膏刷牙。宽阔削瘦的肩膀上还有一片片的淤青,腰部紧绷,仿佛弓箭一般充满张力。
陆淮悄悄盯在那上面,直到李雍用毛巾随意抹了下嘴,走到门口斜倚着门框看她。
“看够了吗?”
陆淮:……
“我这就是给有贼心没贼胆的耗子精看的。”
谁他妈是耗子精!
陆淮两步蹦到李雍面前,手都伸出去了又生出点胆怯,问:“我能摸吗?”
“不能!”
他这么一说,陆淮哪能放过?当即伸出一双爪子,却被李雍结实按住,带着清新薄荷味的吻就来了。
陆淮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每次和李雍亲嘴都感觉比上一次还激烈?她偶尔睁眼,发现他也闭着眼睛,长睫毛扇子一样垂着。有时候他正好睁着,伸手就盖上她的眼。黑暗更加深了这种感觉,仿佛溺水的人抓不到浮木,只能往下沉,不停地下沉。
“你吃饭了吗?”
李雍猛地结束了这个吻,抱陆淮到床上,让她枕着叠起来的被子,自己则靠在床头上。
陆淮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想到昨天晚上他都没吃饭,答道:“没有。”
说完没听到李雍的回复,抬眼看他,忽然发现他两颊潮红,眼神奇怪地盯着她。
陆淮开始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忽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
“可以吗?”
陆淮以为不是她想的那样,没想到李雍不但承认了,还厚颜无耻地引着她往下看。
陆淮无语了半响道:“你看看你全身有一块好肉吗?”
“有。”
陆淮:……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今天必然是最后狂欢。
许久不见,年轻力壮,干柴烈火,就算不是全垒打陆淮难免也有所期待,万万没想到才五分钟……有五分钟吗?应该没有吧。
“咳,我眼光不错。”
李雍干咳一声,两根指头夹住陆淮手里的纸团精准地投到垃圾桶里,然后伸到陆淮背后扣上暗扣,黑色蕾丝下的莹白令他眸子一暗,喉结跟着滚动,怪他吗?这绝不是他的真实水平,而且横向测量绝对够了吧,手都磨红了。
李雍去浴室洗澡,陆淮躺在床上发呆,走廊上有人走动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时,陆淮终于意识到她头晕脑胀的是因为昨天晚上没吃饭,今天也没吃。
她准备去点个餐的时候,李雍忽然从浴室里伸出头,他身上还都是泡沫,眼神却如入无人之境:“那个你别去点餐了,一会儿有人来送。”
大老板考虑的就是周到,陆淮舒服服躺回去,没想到一会儿听见的是老程的声音。
陆淮一骨碌爬起来,怎么说呢,强龙不压地头蛇,最好少找事。
开门却见老程亲自端着一大托盘菜,上面满满放着陆淮怎么吃都吃不腻,点起来老程推三阻四说麻烦的特色菜,后面跟着程建安,程建安端的还有,貌似还有两瓶梅子酒。这酒陆淮来的第一天就见了,摆在柜台上,号称镇店之宝。
“李先生在吗?”老程脸上没一点看见陆淮的意外,眼神里还透着恳求,陆淮都不忍心不放他进来了。
程建安跟在后面,偷瞟了陆淮一眼。陆淮今天不进山,这天热的不行,随便翻了条裙子穿上,正巧是来靖西第一天路边随便买的五彩裙,大裙摆,下面露出的脚白皙纤巧,看一眼让人生火。程建安一半是火一半是冰窖,谁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昨晚上哥俩就没回来,天不亮靖西几乎所有的律师都来了,别说哥俩,就是在分局干了一辈子的老警察也没见过这种“律师散团”,胡斌那些人一个没放,天放亮老程揪着程建安回来,钻厨房就开始忙活,掐着点端着这两桌子菜送上来。
“来了?”
李雍从浴室里出来,陆淮吓一跳,转身发现他衣服都穿好了,头发可能刚擦过,一根根还立着,别样的青葱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