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看着他活动了下手腕,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不良少年,这动作搁在一个老总身上,还真他妈带感。
陆淮却鼓起勇气死命按住李雍的脸:“你有你的老情人还找我干什么?你跟她去啊!”
我去!
李雍过了半响才把陆淮的爪子拿下来,眼很快地闪烁了下:“所以你是吃了多少醋?”
陆淮瞪他三秒,收回视线,头靠着车窗歪在那儿,不理李雍。
这无语凝噎的样子看得李雍心痒痒,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陆淮是不是对他下降头了,心里又酸又甜,恋爱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但李雍没急于逼问陆淮,作为一个从没有谈过恋爱的成年人,李雍分外珍惜这种感觉,静静体会了一会儿后才问陆淮。
“她跟你说什么了?”莫名的想帮她出气。
“她说我是你的玩物,永远进不了你家的大门,你奶奶会扒了我的皮,还有,她不介意我的存在。”
她不搞人,人要搞她。与其被搞,不如先搞。
李雍:……
说的没错呀。
可戴着兔子耳朵的姑娘有气无力地靠在那儿,一双眼委屈巴巴地瞅着他,就像有瓶502胶粘住了他的嘴。这可真有意思,几个月以前他还能眼都不眨呢。
那嘴粉嘟嘟的,李雍舔了舔嘴,慢慢凑上去。眼见就亲到了,旁边飞起一道爪影,李雍躲得快,脖子上也火辣辣的。这回真恼了,甩开就往回坐,屁股还没挨到座位,身子忽然一重,柔滑的发丝瞬间擦过脸颊,香甜的气息直冲肺腑。
“我要我和你在一起,不许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你答不答应?”
一冷一热,这谁顶得住?
“行,我想想办法。”李雍脑子滚烫,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但怎么都清楚,陆淮要的不止这些,他答应的也不止这些。
第45章
往常迈巴赫在紫荆公寓楼前停下,李雍就从车里出来了。今天, 陆淮先下车, 停了约摸五分钟李雍才从车里出来。
老张笔直地坐在前排,什么不敢问, 什么也不敢说。
俩人到了电梯里,又自动合体。李雍捧着陆淮的脸小口小口的亲, 陆淮抱着他腰,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在门口又亲热了一会儿, 都嫌开门碍事。进屋, 陆淮把李雍按在沙发上, 李雍忽然感觉有点冷,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淮剥粽子似的把他给剥了。
“等等。”
李雍抓住陆淮的手, 给自己争取消化的时间。这像话吗?一个大姑娘三下五除二把他给扒了?他不要面子的吗?怎么感觉全反了?
“怎么了?”陆淮声音沙哑,黑暗里透出无比性感, 实际上身躯贴着李雍, 每时每刻都制造出让人心惊胆颤的火花。
太难了!
李雍单手拎起陆淮, 把她放腿上。李雍仰面靠躺在沙发上, 双腿随意张着,陆淮就坐在他腰上,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只有两层薄薄的布料。
实际上有什么东西已经突破了那层阻隔,在边缘猛地一探。
“呦呦,给我生个孩子!”
……
“啪”的一声,落地灯被李雍扭开,黄色的柔光如水倾泻, 罩着站在落地灯旁边的李雍以及仍然坐在沙发上的陆淮。
李雍捡起裤子,从陆淮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前面,李雍就转过去,背对着陆淮穿裤子。
陆淮:……
这人可真他妈精,她不就停了那一下下,还没等她说让他戴套就翻脸了。
不管怎么说,她最近表现得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但一个大男人,老拿这个吊着她有意思吗?反正她没见过死捂着不给上的。
李雍提好裤子,见陆淮还绷着嘴坐在那儿,本来挺生气的,忽然乐了:“怎么?欲求不满啊?要不我帮你叫几个男公关?”
陆淮抓起抱枕砸过去,李雍接住枕头放在一边,手撑在陆淮身体两侧,眼里闪烁着危险:“非要要?真想要?”
陆淮摸不透他什么意思,被看破的不安在放大,却冷笑:“我难道守一辈子活寡?你逗我玩呢?”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几个月以前她敢吗?都是他惯的!自己惯出来的还能怎么着,受着呗!
李雍虽然这么想,却百般怜爱地含住那肉肉的耳垂。
“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我那三个姑也不是好惹的,你现在过去肯定被她们撕的渣都不剩。不如生孩子,生的越多越好,到时候她们总不能让自家的种流落在外吧?就算咱们结不成婚,也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你要是想好了。”李雍拉过陆淮的包,从夹层翻出安全套,“把这个扔了,咱用不着。”
陆淮眼睁睁地看着他扒拉她的包,还从里面精准地翻出安全套,完了完了,这个畜生成精了,他怎么知道她包里有?陆淮不明白,既然看穿了,为什么还对她和颜悦色的。其实那个答案仿佛就在一张纸后面,陆淮却不敢去捅破。他真是太精了,十年前她干不过她,十年后还是一样,太可怕了。
李雍去厨房煮了壶咖啡,出来见陆淮还瘫在那儿,没搭理她,端着咖啡径直上楼了。
这些日子陆淮有时候睡楼上,有时候睡楼下,今天被戳穿了,显然失去了和守贞男士共眠的资格,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间。其实她知道这和熬鹰差不多,她想熬李雍,李雍也想熬她,这一句,李雍占了上风。这家伙对自己也挺狠的,支着那玩意她都不知道他怎么上楼的!
昏昏沉沉一晚上,第二天难得的好天,阳光明媚,陆淮总算找着些精神,一进办公室,满屋子的礼物,桌子上还有一大束红玫瑰。明知道那畜生心地不纯,还是不能免俗地雀跃起来。
办公室外面气氛比里面还热烈,毕竟拆开不是限量版的珠宝就是birkin,这谁能受得了?
周常林一早发现气氛不对,但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直到走到陆淮办公室门口看见那一地礼物,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重击似的,连门都跨不进去,迟疑了几次转身回自个儿办公室一屁股陷在了椅子里。
陆淮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但掂量着这小千万的礼物,连声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太过分了?
打过去又把自己气了个半死,那边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仿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陆淮等了半天,就来了句他要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