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道:“呵,那地儿有什么能进口的东西,左不过是今天一碗冷米汤,明天一碗薄稀饭,只要没饿死,那就是好造化了。阿弥陀佛,也不知道姑爷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去遭那种罪。”
“是啊是啊,现在咱们也就是在这儿说说,要是出了后院,可不敢议论这些了,前些日子,那个叫什么莕、莕什么的……诶,就是堂少爷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莕娘?”
“对对对,就叫莕娘,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想要来咱们府上讨银子,被何管家叫人几个乱棍就打出去了,现在别说要这个女人来了,就是堂少爷肯拉下脸面跪上几天几夜怕也未必中用。所以啊,咱们府里有两个人绝不能提,一个是姑爷,一个就是这堂少爷了。”
“……”
“唉,造孽啊,那堂少爷如今落魄的很,他以前屋里略值几个钱的,都当干卖尽了,别说风光了,听人说他晚上就连一碗灯都点不起了,唉,贫贱夫妻百事哀,以前还能靠着列祖列宗的洪福过过现成日子,可现在呢……”
“唉,可怜啊,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怂恿那女人上门讨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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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风起得早,露水重,还不到下旬,就似乎有了冬天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