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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予带着小方子回到了别院,他也不知道母妃到底是为什么会囚禁了小方子,小方子也靠在马车的一面,一声不吭。
回去之后,萧怀予找了几个宫人把小方子洗漱了一阵,小方子的头发打乱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没有办法只能全部剪掉,等萧怀予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见到了一个垂垂老者,和几年前意气风发甚至敢和卿玉顶嘴的小方子判若两人。
他却不敢问小方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因为那都是她母妃造的孽。
但是小方子却似乎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向着萧怀予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被纯妃抓到的时候萧怀予还是个小小少年,现在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感觉了,小方子很欣慰,萧怀予长得想卿玉,而不是萧韶。
“恩,”萧怀予也一阵恍惚,小方子的出现让他一下子怀念起了当时父亲在的时光,父亲让他练字,自己去处理国事,让小方子监督他,他就跟小方子撒娇,让小方子给他放水……
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那药引呢?”小方子也没有什么事情多跟萧怀予废话,他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的最大动力就是希望能复活卿玉,于是直奔主题:“太子,听说那药引在你这里?”
萧怀予垂下眼眸,应了一声:“是,我带你去见那……药引吧。”
药引这个词听起来刺耳的让他浑身难受,但是他却无法反对。
他带着小方子走进去,夏朗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睫毛颤动,似乎再做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
萧怀予点了他的睡穴:“小方子叔叔,清吧。”
“太子殿下不比叫我叔叔,”小方子拿过夏朗的手腕,说道:“小的不配。”
他仔细的号了夏朗的脉,然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萧怀予的心情随着小方子的表情剧烈的变化着,看到小方子的表情为难:“可是这人不适合做药引?”
“不是,”小方子说:“只是这人身体太过虚弱,怕是经历不住这三个月的取血。”
他看了一眼夏朗的面容,嗤笑了一声:“倒是生了一副好颜色,只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让他联想起了自己命运多舛的主公,他也半晌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