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今日,老夫是来看望我孙子的,你们有公干的话,尽管干。”徐天德呵呵笑道。
“爷爷,您还乐的出来,他们要干的就是您孙子我啊。”徐朗白了爷爷一眼说道。
“是吗?那爷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干法。”徐天德老人呵呵笑道。
宋建邦额头上都已经渗出汗滴了,不知道这几位老爷子究竟是向着谁,他急忙对着徐天德老人躬身施礼,“世伯,是这样的……”
宋建邦急忙将经过讲述了一遍。
徐天德略一皱眉,沉声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
此言一出,徐朗一阵惊愣。
而宋建邦很是欣喜,看来,徐国公果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杨总理也好像是长舒一口气,急忙说道:“徐国公高风亮节,大义灭亲,实乃我辈楷模啊!”
萧远山则是小声嘟囔道:“老家伙,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啊?朗儿很有可能是要被判死刑的!”
然而,徐天德老人却是话锋一转,又是说道:“不过么,既然要按照法律办事,就要讲究法律流程,建邦啊,可否有人证物证?”
“这个……”宋建邦心中又开始一沉,他这才明白,老爷子的话是在打太极,明显也是在帮徐朗,上哪找人证物证去啊?
“世伯,您毕竟是徐朗的爷爷啊,恐怕也不适合参与此案。”宋建邦又拿这招对付徐天德。
徐天德同样也是哑口无言,不过,还是说道:“有道是,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老头子我也是按照实事说话罢了,当然啦,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灭了我这孙子也是可以的。”
“哈哈,徐兄,你这话果真是高风亮节啊!”
也就在这时,又是一个洪亮的老人声音传来,众人连忙望去,只见从另一个侧门处走进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宋建邦见到这位老人,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急忙上前迎接,“父亲,您怎么亲自来啦?”
“呵呵,我儿在此执行国法,铁面无私,威武不屈,为父甚感欣慰和自豪,自然要前来为我儿助阵,捍卫国法尊严!”老人说道。
而这位老人正是燕京四大家族“唐宋徐杨”中的宋氏家族家主宋维发。
宋维发内力深厚,深不可测,以八招天刀刀法扬名江湖,为巩固华夏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不过,“天刀九式”传自华夏古国最上乘的刀法,而流传至宋维发处,只剩下了前八式。
然而,仅仅是这八式却是变化无穷,内藏玄机,足以让他驰骋华夏武道。
由于缺少了一式,宋维发得了一个美名——天刀宋缺。
宋缺此来自然是为了助阵儿子,几个老头子明摆着是欺负自己的儿子,他能不出手么。
徐宋两家虽然是姻亲,宋建邦的妹妹宋雅茹是徐朗的二婶儿,即便有着这层关系,触犯了国法,也是不能手下留情。
四大家族的族长,来了三位,外加一个萧令公。
萧令公徐国公显然是向着徐朗,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和颜面,也不好直接插手。
杨华山作为总理,是四大家族中最年轻的族长,也是官职最高的,但却是辈分最低的,他直到现在也没有亮明自己的立场,不过,作为一国总理,他自然也是要维护法律的公正性。
而宋维发自然是要抓捕徐朗归案,没有人证物证,可以继续寻找嘛,审讯徐朗却是可以进行的,这就是他的意见。
徐朗虽然料到自己的案子定然是个难题,却也没有料到会是如此之难。
徐朗在想,万一几个老头子打成了一致意见,真的要抓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
反抗?甚至杀了他们?
扯淡,我这么做不是自掘坟墓吗?
徐朗心中想到。
萧玉若紧紧的握住了徐朗的胳膊,她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世界上最难办的事情,不是是和非,而是既是且非,站在国法的角度,徐朗该杀,站在人情的角度,徐朗该放,这可难坏了众人。
最终,面对如此的形势,徐国公和萧令公也败下阵来,无言以对,只能任由宋家人处置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