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淑了解丈夫的脾性,古怪的有些不仅人情,然而,这么多年来,她虽然对丈夫没有真情实感,但作为传统型的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今日,儿子平安归来,杨雨淑想让儿子来见一见父亲,这才走了进来。
温良贤淑的杨雨淑给丈夫递了一杯茶,“夫君,我们的风儿回来了,他想见一见你。”
司马刚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微笑,看了一眼妻子,随即说道:“三娘已经告诉我了,说风儿回来了,很好,很好啊,你让风儿进来吧,三娘告诉我说,父亲留下叮嘱,要让风儿接任司马家族的家主,你先出去吧,我有些关于司马家族的秘密事情要教给风儿。”
看到丈夫竟是破天荒的态度大好转,对儿子也有了人情味,杨雨淑自然十分的激动。
这些年来,只有杨雨淑一个人知道,风儿事实上不是司马刚的骨肉,是她骗了丈夫,一直怀有内疚之情,虽然丈夫从未对儿子没有好脸色,但是,杨雨淑也没有怀疑丈夫知道风儿不是他的骨肉,只因,丈夫对谁都是那副怪异的态度。
“夫君,风儿就在门外,我马上叫风儿进来。”杨雨淑显得很兴奋,急忙拉着儿子进来。
司马长风从来都很害怕见父亲,从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任何的父爱和亲情,不过,他不怪父亲,父亲对谁都这样。
听父亲说要单独见自己,司马长风有些害怕,不敢进去。
杨雨淑急忙说道:“风儿,你怕什么,他是你爹啊,一会儿,多对你爹说些好话就是了,娘先出去了。”
杨雨淑说着,便将儿子推了进去,而她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丈夫要对儿子说有关家主继任的重要秘密,她自然不便在场。
司马长风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父亲身前,却是站的很远,乖乖的叫了一声“爹”,却是不敢抬头看爹。
司马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儿子,笑着说道:“风儿,你回来啦,来,到爹这边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司马长风见到父亲这般态度,自然也是很惊讶,也很惊喜,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
司马刚一把牵住了司马长风的手,“风儿,你终于长大了,爹心里很欣慰,你爷爷不在家族中了,家主之位自然是你的,爹有些事情要交待你。来,这是你娘刚刚倒的茶,把它喝下去。”
司马刚趁着司马长风低头之际,早已经将自己的大手掌覆盖在了茶杯上,而藏在手中的黑色的药丸“失心散”则被他悄无声息的放了进去,再运用内力将一整颗药丸在水中迅速的化解掉,要骗司马长风喝下去。
司马长风自然不会怀疑父亲,他急忙接过那杯茶,张嘴就要喝下去。
然而,也就在这时,房门却是突然被踹开了,一条长鞭打了打了进来,竟是将司马长风手中的那杯茶打落在地,杯子掉落在地上,水溅满了一地。
司马刚和司马长风惊愣的抬头,只见司马三娘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疾步走到了司马长风跟前,一把拽起了他的手,“风儿,跟姑姑走。”
司马长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惊愣不已,却是被姑姑硬生生的拉到了门外。
司马刚在后面大怒道:“三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
司马三娘停下了脚步,告诉风儿,“风儿,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送走司马长风之后,司马三娘又走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走到了哥哥身边,“哥,我知道你自从遭遇不幸之后,性情大变,心里难受,但是,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哥哥,可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风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风儿下了药,那是失心散吧?”
一听这话,司马刚不由得猛然一惊,“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三娘冷声说道:“自然是父亲告诉我的,哥,我真是想不通你为何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害呢?难道是因为风儿抢了你的家主之位吗?你要知道,让风儿继任家主,是父亲的命令,谁都不能更改!”
“我……哼!”司马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解释。
事实上,司马刚当然不是为了家主之争,而是因为,他知道风儿不是他的骨肉。
杨雨淑以为他不知道风儿并非他的亲生骨肉,然而,他却是知道的,他要毒害这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