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终于带着徐故渊回到了北疆王府,虽然算不得平安回来,但是好歹没人丢了性命。
徐故渊在进门前就因伤重昏了过去。
进了王府,小环咋咋呼呼的喊着人叫来府医医治,姜池鱼因为打过一架有些疲累,安静的坐在偏殿看着医女为她处理伤口。
小环安顿好徐故渊之后,就匆匆赶来看姜池鱼,衣裳上还沾着血。
看着小环眼中含泪,姜池鱼笑道:“之前我杀狼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怎么今日受了这点小伤你便要哭了?”
小环抹了抹泪:“这能一样吗?那狼再怎么凶猛狡猾,到底是畜生,今日可都是心眼儿极多的人啊,万一有个好歹,小环也不活了,陪郡主去了算了。”
“胡说什么呢。”姜池鱼有些感动,温柔的笑着。
“郡主最先出去的时候,小环也是不担心的,但是看着平王殿下呼吸一下比一下沉,我便开始担心了。”
“那群人来者不善,但是与我打斗的时候似乎是留了招的,好像是有人嘱咐过不能伤我。”姜池鱼思索道:“而且一开口就叫我郡主,仿佛是熟知我身份的样子……”
姜池鱼这边正想着,仆役来报,说徐故渊醒了。
姜池鱼便不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不信了,北疆王府就在皇城脚下,徐故渊又是皇子,派人禀明了皇上,皇上不会不管的。
徐故渊醒来时觉得身上剧痛无比,稍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脸色阴沉,眼里透着凶狠的光,嘴里喃喃自语道:“终究是容不下我了吗?”
正想着,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徐故渊立即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着换了干净衣裳的姜池鱼,徐故渊笑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王不才,无以为报,姑娘若是不弃,本王以身相许怎么样?”
姜池鱼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性命攸关,殿下怎么还能这般说笑?”
徐故渊故意学姜池鱼,板着脸说:“怎能说是说笑呢?本王现在正经的很呢。”
姜池鱼别过脸不看徐故渊,冷冷说:“我看殿下现在精神的很,不如将你丢出北疆王府自生自灭算了。”
徐故渊看姜池鱼真的生气了,便正经下来,沉声说道:“若是郡主当真厌弃本王,就不该多管闲事救本王的性命。”
“我父为皇上保卫江山,我为皇上保卫皇子平安,都是为皇上分忧,殿下怎么说我是多管闲事?”姜池鱼正色道。
徐故渊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姜池鱼这义正言辞的话。
姜池鱼接着说:“为了替皇上分忧,今日殿下便在北疆王府住下吧,事发突然,我也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谁对殿下心存不轨,想必今夜那些杀手还要来刺杀殿下,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留个活口,实在不行,尸体也能说明问题。”
看着姜池鱼杀心已起,徐故渊也不知怎么让她罢手,只得默默听从安排,末了,说了一句:“你多加小心。”便再无多言。
姜池鱼点了点头,带着小环离开了,让徐故渊静养。
同时吩咐王府中的护卫,布置下了陷阱以及暗哨,方便晚上捉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