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醒来时头疼欲裂,坐起身左右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抹眼泪的小环。
见到姜池鱼醒了,小环哭着说:“郡主,你可算是醒了,可吓死小环了。”
姜池鱼安慰了几句,又喝了小环端来的姜汤,问道:“现下是什么情况?”
小环回答道:“方才小环想去给郡主那个斗篷,转眼出来郡主却落了水,可急坏小环了,喊来了人可没人敢跳,后来是平王闻声出来了,一头就扎进水里了,才救了郡主。”
“徐故渊?”姜池鱼愣了一下,方才水中抱着自己的那人,胸膛宽厚,让姜池鱼生出万分的安全感,原以为是徐故言,没想到竟然是徐故渊。
“是啊,是平王殿下,方才在岸边也是平王殿下提醒,太子殿下才想到送郡主进来的。想必太子殿下跟小环一样,急昏了头。”
“那推我下水的人是谁?查到了吗?”姜池鱼想起,她被推下水的时候拽下了什么物件儿,不知道别人发现了没有。
“太子殿下在查,说是杜家大小姐婢女的荷包,现下在盘问那个婢女呢。”小环如实回答道。
杜守拙?姜池鱼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她们今日才相识,也谈不上什么冤仇,为什么杜守拙会下这种死手?
“小环,替我去看看平王殿下吧,他才伤愈,若是再染上风寒可麻烦了。”姜池鱼说道。
“是,小环这就去。”小环匆匆忙忙就走了。
姜池鱼又躺了一会儿,想着等小环回来了一同去找杜守拙问个清楚。
然而越想越生气,姜池鱼实在是想不通,无冤无仇的杜守拙为什么要这样害她。草原儿女性格直爽,姜池鱼抓起外袍,独自去寻杜守拙去了。
到了杜守拙的房门口,门并未关严,姜池鱼刚想要抬手叩门,却听见杜守拙愤怒的指责:“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些肮脏的小手段吗?”
姜池鱼收了手,从门缝里往房中看去。
画舫内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一个屏风隔断了床和前厅。杜守拙坐在桌前,杜思思站在桌边,一脸的不服气。
杜思思没有说话,杜守拙接着说道:“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担着,春儿是无辜的,你现在就去找太子殿下认罪,春儿若是为你背了黑锅殒命,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杜思思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道:“大姐,你要我为一个贱婢赔命?”
杜守拙起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杜思思脸上,声音清脆,可见用力不小。
杜守拙呵斥道:“那靖安郡主是什么人?你敢偷了春儿的荷包构陷与她,甚至是构陷与我,那就证明你也是明白暗害郡主是什么罪名。你居然还有胆子下这个手?春儿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的就要为你的错丧命?”
“我就是看不惯她。”杜思思哼了一声说道。
“你凭什么看不惯?人家是皇上定下的太子妃!”杜守拙厉声问。
“皇上定下的,又不是太子选的。”杜思思嘟囔道。
姜池鱼听明白了,看来今日的事,并不是杜守拙做下的,应该是杜思思嫁祸的。至于杜思思……想必是因为徐故言才对自己下手。
草原上的人,心思单纯,行事坦荡,何曾见过这等勾心斗角、阴毒手段。姜池鱼也不想找他们理论什么了,回到了自己休憩的房中,还没坐定,小环便回来了。
“郡主,你怎么起来了?还穿着外袍,要出门吗?”看着姜池鱼坐在桌边愣神,小环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