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徐故渊引开游骑部队已经三个时辰了,姜池鱼有些心急,这时,斥候来报,说是发现了游骑部队的踪迹。
姜池鱼毫不迟疑,带兵立即奔赴斥候所报地点。
越靠近那个地方,地上的尸体越多。
人的,马的,中原的,北疆的,姜池鱼越看越心惊,也越看越慌张。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战争如此残酷。
终于找到游骑的队伍,姜池鱼带头厮杀,手起刀落,一个活口都没留。
被游骑包围的徐故渊带走的小队,死伤惨重,但是好歹有几个活口。
姜池鱼挨个儿问徐故渊的下落,但是没有人说的清楚,被多于他们的敌人包围,每个士兵想的都是杀出去,杀出去!场面混乱,并无人在意徐故渊最后去了哪里。
姜池鱼坐在马上。围着这片战场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徐故渊的名字,天已经蒙蒙亮了,血色的朝霞仿佛是被战士的血染红的一般。
姜池鱼的呼喊声一声比一声小,哭泣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大。
墨驹似乎是感受到了姜池鱼的悲痛,也开始大声的嘶鸣。
忽的,墨驹耳朵动了动,不等姜池鱼操控,墨驹自己带着姜池鱼朝日出的方向跑去。
远远的,姜池鱼看见了一个黑影,墨驹带着她不断靠近那个黑影,姜池鱼抹了把眼泪,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是乌云,乌云听见了墨驹的呼喊,也在小跑着靠近墨驹。
但是乌云跑的小心翼翼,仿佛是害怕驮着的人摔下来。
姜池鱼看清之后,甩了一下缰绳,墨驹向乌云跑去的速度更快了。
乌云背上的就是徐故渊,奄奄一息的徐故渊。
“徐故渊!”姜池鱼大喊一声。
马背上的人影晃了晃。
乌云和墨驹终于跑到了一处,姜池鱼慌忙下马,从乌云背上扶下了徐故渊。
徐故渊的手上缠着缰绳,已经被勒出了血痕,血迹干涸,将徐故渊的皮与缰绳黏在了一起。
姜池鱼一点一点的解下了缰绳,又从怀中掏出丝帕简单包扎了一下徐故渊的伤口。
“徐故渊,徐故渊,醒一醒。”姜池鱼轻轻摇晃着徐故渊,喊道。
“池鱼……”徐故渊勉强睁开眼,虚弱道。
姜池鱼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徐故渊的脸上,哭着责骂道:“徐故渊!你不许死,不许死!我还活着,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秘密!”
徐故渊好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声音微不可闻,却还带着些许宠溺:“好,我不死。”
姜池鱼拿匕首割下乌云的缰绳,将徐故渊背在背上,用缰绳将二人绑在一起,勉强站起身,呼哨一声,唤来墨驹。
墨驹乖乖的伏下身子,方便姜池鱼带着徐故渊一起骑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