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故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手下人上报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跪在下首的人瑟瑟发抖,唯唯诺诺道:“是……是真的……属下亲眼看到,姑娘日日出入那位的房中,有时姑娘还陪着那位一同晒太阳,两人有说有笑的。”
“住口!派去的人呢?怎么他还活着?”徐故渊愤怒的一拂袖,问道。
“派去的两名刺客,头被砍了,被姑娘命人挂在军中桅杆上示众,姑娘还说……”说道这里,跪着的人偷眼看看盛怒的徐故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
“姑娘放出消息说,只要那位在北疆境内一日,便不允许任何人心生歹念对那位下手……”
“滚出去!滚!”徐故言将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跪着的手下赶忙告退。
徐故言砸了茶杯后仿佛是还不解气,又将桌上能摔的全摔了下去。桌上的砚台砸出去时,正砸在进门的姜皇后脚边。
“胡闹,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姜皇后被突然飞来的砚台吓了一跳,看清屋内糟乱的样子后,不由呵斥道。
“母后,您怎么来了?”徐故言也吓了一跳,赶忙拜见。
“还不是你手下的人,知道今日的消息你必然会震怒,先谴人去我那里报信。”姜皇后解释道。
“哼,他们办这事的时候倒是机灵。”徐故言冷哼一声。
姜皇后看儿子现在确实是气急,反倒是不那般生气了,好言相劝道:“你气什么。她姜池鱼是钦定太子妃,徐故渊只是个游手好闲没有功绩的闲散王爷,皇上的儿子虽然有七个,但老二老三母亲不得宠,人也庸庸诺诺,老二还是个残疾,老三的母亲只是个御花园的婢女,有了儿子也才是个贵人,老五才十二,更别说老六老七了,就他一个徐故渊够资格跟你争一争,偏他还是个不争气的,若不是对池鱼死缠烂打,我们何至于对他下手?”
“可是这么多次能逃开我们的暗杀,他徐故渊,怕也不是面上这么简单。”徐故言眼神露出凶光。
姜皇后却不以为意:“他再怎么不简单,现在的太子还是你。让你亲近姜池鱼,娶姜池鱼,不过是因为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还有她背后北疆王的势力。虽说北疆王是我的义兄,可是我们又不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一点感情都没有。”
“儿子知道。”
“你既知道,何苦还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随她怎么折腾,她早晚是你的太子妃,你有功夫在这生气,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除掉徐故渊。”姜皇后说话难得的温柔,安慰道。
徐故言点点头,陷入沉思。
徐故渊这回伤重,加上上次被刺杀旧伤还未好全,又落了水,这次伤好的格外的慢。已经七日过去,徐故渊刚能下地行走,而且只能慢步走,不能疾行。
徐故渊能走动了,姜池鱼便来的少了,大多是徐故渊一起,便去寻姜池鱼。
这样频繁的来往,姜池鱼倒也不在意似的,反而每日早起,等着徐故渊来。
不念已经到了,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但是据徐故渊说,不念的武功不在天风之下。天风与军中善武的人都较量过,剑不出鞘都能赢。
军中本就尚武,有能者居高位,所以众人挨个儿被天风打过一遍之后,不仅不恼,反而由衷钦佩天风的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