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看着姜池鱼,隐忍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小郡主,末将未能护好王爷,还请小郡主,军法处置!”陈云直愣愣跪在地上喊道,涕泗横流。
“末将未能护好王爷,还请小郡主,军法处置!”周围姜和风的亲卫队,呼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每个人眼眶都是红的,眼神中带着愧意,就这么看着姜池鱼。
姜池鱼环顾四周,终于哭出了声,不念看着平日坚强的姜池鱼,哭的如此无助,也是揪心,站在姜池鱼身后,不知如何安慰。
姜池鱼哭够了,挨个儿扶起亲卫队的人,缓缓下拜:“多谢各位叔叔,多年来护我父亲平安。”
亲卫队看着他们看着长大的小郡主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行大礼拜谢,一个个都默默擦了一把眼泪。
陈云带头,亲卫队又跪了一地:“日后末将定护小郡主安然无恙!”
“多谢各位叔叔,快起来吧。”姜池鱼安抚完亲卫兵,又抹了把眼泪,带着陈云进了主将的帐篷,准备单独问几句话。
“陈叔叔,父亲……父亲遇害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姜池鱼顿了一下,问道。
陈云听见姜池鱼这么问,眼中冒出怒火。
“小郡主,王爷本是不会死的。不该死的!”
接着,陈云缓缓说出了战败那几日的情况。
本来之前,战事一切都是按照姜和风的计划,顺利进行的。夏国只占了两个城池,姜和风便带兵赶到了战场。
夏国未能再前进一步,姜和风也在一点一点拖着消耗夏国的粮草。
冬日的边境,粮草并不充足,即便是夏国和草原部落联合,粮草也是耗不过有肥沃土地的徐国。
然而不知为何,战败前半个月送来的军需粮草,一日比一日少,送来的棉花也是发了霉的。
弓箭的木头是虫蛀了的,尾羽也有缺失,战马的粮草有些打了水,有些是战马都嚼不动的老草梗。
军需不足,粮草不济,这些本该是夏国被逼入绝路的原因,却成了北疆王部队的大问题。
萨合提等几个受北疆王恩惠的部落,为了支持北疆王,牛羊粮草流水似的送进军营,但是姜和风怎么好意思宰杀?这可都是牧民们留着过冬的口粮。他们若是吃了,牧民就要死。
只是象征性的留下了不足十分之一的牛羊粮草,其余的都送了回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徐国的战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有力气打仗?每日晨起,营帐内外,总会发现几个冻死的士兵。
就在部队最艰难的时候,夏国又开始一次次的发动猛攻。夜间的偷袭次数也越来越多。
姜和风被打的节节败退。
终于,最后一战的时候,那支带了毒的箭,射进了姜和风的心脏。
姜和风看到那支箭了,陈云也看到了,亲卫队大多数的人,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