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太子夏园田,确实是高傲的。他坐上太子的位置并不容易。
夏园田是一个照顾皇帝起居的婢女的儿子,因为出身低微,从小就不受宠,而且因为面相柔和,没有夏国人的刚毅之色,便更不受宠了。
夏国有八位皇子,夏园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走到太子的位置,确实是用了一些手段的,而且是一些别人眼中阴谋诡计,心狠手辣的手段。
但是就像姜池鱼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夏园田的手段多肮脏阴毒,但是他已经坐在了太子的位置上,那么,就不会再有人议论他什么。
所以,杜守拙的这一分析,姜池鱼并没有多惊讶:“似乎是有些高傲,打仗的时候也是,排兵布阵上来看,兵法倒是通的,只是还不能运用自如。假以时日,想必也是个让人头疼的战将。”
杜守拙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他现在还是能对付的,那我们就要一举击败,不仅是挫了他的锐气,最好是能打出他终身的噩梦,让他想起要与徐国对战,就会从心底里畏惧。”
杜守拙这话说的虽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怎么做,却是个大问题。
一干人在军帐想了半天,提出了很多意见,却都被一一否决。
一群人坐在帐中头疼,姜池鱼看着沙盘头疼。
忽然,杜守拙指着沙盘上一片平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姜池鱼皱着眉看着:“是……一片荒原。”
“这个地方,有什么办法能通过吗?”杜守拙听闻是荒原,也皱了眉头,但是还是问道。
“这……”姜池鱼有些为难。
徐故渊围着沙盘转了几圈,说道:“若是有办法通过,倒是好事,可以绕过战场,偷袭夏国后方。”
“但是怎么绕过去呢?这里是一片戈壁,夏日可能还好说,但是冬日苦寒,雪地难行也就罢了,这一片连个遮掩之物都没有,我们徐国的制式战甲都是玄黑色的,行走在雪地上,那不是活靶子吗?”一位副将说道。
“若是只有百余人的小队呢?再带上投石器,有办法过吗?”杜守拙又问道。
“百余人……若是现在集中营帐中的白布制成白衣或者披风,只做遮掩不需精致的话,百余人的大约五六日就能做完,不过投石器是做什么?”姜池鱼一时没有想明白。
杜守拙指着那片戈壁尽头的一个高坡,高坡背面便是插着夏国小旗的一片营地:“你看这片,戈壁的反斜坡,便是夏国军营的驻扎地,我们若是能穿过戈壁,在坡上向下投掷火油火石,冬日干旱,那夏国的军营烧起来,必然会自乱阵脚。”
姜池鱼眼睛一亮,是啊,之前因为北疆冬日雪地难行,冬日的战争,从来没有人想过要从这片过了便可能会损失一半人马的地方通行。
所以夏国对这片地方的防御也是比较薄弱的。若是真的火烧连营,那么对夏国绝对是一个难以挽回的损失。
这就是为什么姜池鱼喜欢带着杜守拙一起商量军事。
因为杜守拙与他们这些征战多年和熟读兵书的人不一样,她从来想的都是,怎样能打败对手,而不会过多地去考虑,在军营中,这样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