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朝着二人拱拱手,提着剑匆忙退出去了。
“怎么了?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姜池鱼顿时生了担忧,只见她紧盯着徐故渊的面孔,颇为担心的问着。
徐故渊捏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灌了下去,“姜太后去了前朝,提议让徐故言答应了夏园田的请求,要将你嫁出去。”
“宫里的探子来汇报说,是杜思思先去了姜太后的宫里,之后才看到姜太后去了皇上的议政殿。”
徐故渊一直认为,在面对夏园田求娶的这件事情上,他和徐故言至少是在一条战线上的,可谁知道他竟为了排除异己,要牺牲了姜池鱼。
姜池鱼认真的听完徐故渊的话,顿时冷笑一声,“果真是那对母子的作风,我之前真是瞎了眼了。”
姜池鱼忍不住,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起头便灌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失意。
“池鱼,你先别担心,如今丧仪未过,暂且缓一缓吧。”徐故渊也为此忧虑,却不愿把不好的情绪给姜池鱼,连忙以轻快的语气劝着姜池鱼。
翌日,北疆王姜如风的尸体就被送到了京城,很快放进了奉先殿里,与之一起的,还有杜丞相的棺材。
“还请郡主尽早入宫,皇上要亲自主持丧仪,郡主勿要延了时辰。”徐故言身边的总管太监一大清早就到了北疆王府,颇为恭敬的催促着。
姜池鱼身着一身素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知道了。”
奉先殿内,徐故言难得一身孝服,跪在先帝的棺材前默不作声的流泪,就连姜太后,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棺材。
“平王殿下,靖安郡主到!”
远远地,便见二人携手同行,姜池鱼还是那一日宴会上穿的拖尾长摆素服,三千青丝垂于身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殿内。
大殿外,跪了许多的奴才,他们个个素服白帽,先帝的那些妃嫔更是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姜池鱼冷冷的瞥了一眼徐故言的背影,后又低着头恭敬的行了礼。
“池鱼啊,哀家命人将义兄的尸身挪开,与杜丞相和先帝一起并行丧仪,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再看一看你爹吧。”姜太后抹着泪,带着哭腔朝姜池鱼伸出手,潸然泪下,句句煽情,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的以为,姜太后与姜如风有多么深厚的情谊呢。
“多谢太后。”姜池鱼两腿一软,在徐故言身后跪了下来,气若游丝的谢恩着,并未给两人任何一丝笑意。
徐故渊与姜池鱼跪在一处,位于徐故言之后,一场巨大的丧仪便已经人手不缺了,唯独杜思思与那些先帝妃嫔跪在一处,颇为不起眼。
“先帝丧仪,现在开始,跪~”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