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公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您怎可让他住进来,这让牧民们怎么看待?”
“是啊公主,老王爷一生披巾斩棘,却死在他这样的小人手下,我不服,我既不能手刃了他,也绝不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夏园田话刚出口,姜池鱼并未有任何答复,却激怒了几个大将,只见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唾沫星子乱飞,险些没把夏园田给埋了。
“你都听到了,这里容不下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姜池鱼本意是想拒绝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如今有人帮她表明了立场,姜池鱼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夏国太子夏园田,特此为北疆王请罪,请靖安公主,各位饶恕。”
本以为夏园田会知难而退,麻溜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可谁知道,夏园田竟然笔直的跪了下来,对着大帐扣头,就连姜池鱼和一众老将,他都认真的扣了头。
这下子,轮到他们没话说了,虽说他们一腔怒火,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肯跪下来谢罪,可见其诚意,况且他身份尊贵,肯如此,必然是诚意十足。
杜守拙一路欢呼雀跃的赶过来,一看到姜池鱼,便一股脑儿的扑了上去,等到看清了眼前的人时,她的喜悦也一瞬间垮了,“池鱼,我一早就听到你回来了,怎么……又是你!”
“杜姑娘。”夏园田正祈求着姜池鱼原谅,未曾从地上起来,在看到杜守拙的面孔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杜守拙不想被夏园田折了寿,特地让开了路,却还是满脸嫌弃的询问着。
“你先起来吧,我留你就是。”
姜池鱼轻轻的叹了口气,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转身入帐了。
姜池鱼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于是纷纷跟着她入了大帐。
“杜姑娘,好久不见呀。”见姜池鱼答应了,夏园田这才起身,站在比自己矮一头的杜守拙,夏园田竟然笑了起来,十分高兴的问候着。
“算了,我也不问了,反正你到哪儿都不关我的事儿。”杜守拙本想问夏园田来由,可是一想到他是夏国的太子,顿时觉得没必要了,便摆摆手作罢了。
“自然是来求靖安公主原谅的,往后可都是一家人了。”夏园田笑了笑,突然耍起了无赖,莞尔一笑,对着杜守拙眨眨眼,又朝姜池鱼的大帐看去。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池鱼和故渊两个人过的挺好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亲,你这么做损阴鸷。”
杜守拙顿时翻了翻白眼,手指着夏园田便开始说教,在她眼里,姜池鱼和徐故渊本就是佳偶天成,插足他们感情的人就是杜守拙的敌人。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不要脸又身份贵重的人。
杜守拙在心里恶狠狠的排腹着,连夏园田一眼都不愿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