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园田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从未喝过这么多酒,皱着眉想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脑子里一片浆糊。
夏园田刚坐起来,有些头晕目眩,满屋子都是没有散去的酒气,夏园田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丫鬟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太子殿下,起了吗?奴婢送热水来了。”
“进来吧。”夏园田手扶着额,低着头缓着眩晕感。
丫鬟端着鎏金铜盆推门进来了,将盆放在盆架上,手巾放进盆里洗了洗,拧干了递给夏园田。
夏园田也没有客气,接过手巾擦了把脸,问道:“你们公主呢?”
丫鬟答道:“公主一早便带人去了草原,说是给之前帮过大军的几个部落送谢礼去了。”
夏园田“腾”的一下站起身,有些着急的喊道:“怎么不早叫醒我?”
丫鬟唯唯诺诺的不说话,夏园田看为难她也没什么结果,姜池鱼已经走了,只得挥手让丫鬟下去。
丫鬟福了福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拎着食盒的杜守拙。
“大小姐。”丫鬟见了个礼便下去了,杜守拙迈步进门,正看到夏园田将脸埋在手巾里。
“不舒服?”杜守拙放下食盒,斜眼看着夏园田。
“嗯。”一声闷哼从手巾中传出。
“头疼?”
“嗯。”
“给你备下了早膳,还有解酒汤,别坐着了,来吃点,会好一些。”杜守拙边说着边从食盒里拿出粥和开胃小菜。
夏园田站起身,将手巾扔回了水盆中,瞟了一眼桌上的早膳:“怎么这般简陋?我又不是犯人。”
杜守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夏园田一番:“你倒真是个没喝过酒的,酒醉后不能吃太荤腥油腻的,更容易反胃。”
夏园田脸有些微红。他确实没有喝过酒,之前在夏国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仇家,饮酒这等让人神智不清明的事,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看着笑的有些许讥讽的杜守拙,夏园田不服输,梗着脖子说:“那你喝过酒吗?昨日宴上,我可见你是滴酒未沾的。”
杜守拙轻笑一声,说道:“我虽然没有喝过酒,但是照顾过喝酒的人啊。”
夏园田坐在桌边,有些不信的说道:“你不是丞相家的大小姐吗?怎么还会去照顾喝酒的人?”
杜守拙笑容不见了,语气有些悲伤的说道:“父亲应酬多,喝醉了,做女儿的总是要照顾的。”
夏园田看杜守拙神色黯淡,又提到了前几日才下葬的杜丞相,自知说错了话,倒是闭口不言了,默默喝起了粥。
温热的粥下肚,那种难受反胃的感觉倒是缓解了许多。夏园田又喝了两口,看着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杜守拙,眼神中有些愧意,毕竟是他说的话题勾起了杜守拙的伤心事。
“那个……你怎么没跟姜池鱼一起去部落啊?”夏园田想了半天,随便找话题问道。
“我不怎么会骑马,而且部落上我熟识的只有再派尔的帕里黛,太远了,府里还需要人主持,我便留下了。”杜守拙随口答道。